卢远和惊魂未定,听到这句吩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拽着旁边的兄弟一起跑了。
而隔湖相对之处,也正是他们的来处,林间与湖上灰蒙蒙的雾气流淌到了一处,氤氲成了一座虚无缥缈的庭院。
灰色的墙,灰色的瓦,更深处,灰色的树冠形状变换,好像被不知何处来的阴风拂动,在其间,几间同样阴郁的屋顶死气沉沉地盖下来,遮住了下面或许存在又或许不存在的住人。
姜云舒摸了摸胸口,想起方才的经历犹有些心有余悸。
然后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那里有什么?”
卢景琮一愣,不知她这是从何说起,可随即就听到身后传来个散漫的声音:“都说了,我什么都知道呀。”
伴着这句话传来的,还有一种古怪的笃笃敲击声,像是什么沉重的铁器与地面敲击发出的。
不知从哪块假山石后面悄无声息地转出来一个女人,她个子高挑,面色微微有些枯黄,五官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平淡得就像她刚刚藏身其后的那块山石一样,让人生不出再看第二眼的念头。
她手里握着一把与衣裳同色的黑铁杖。
姜云舒静静地看着她:“有什么?”
谷秋便笑了,她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