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窗下的窄榻上面躺着一个惨白惨白的人形,看体态像是个男人,只是好像有点微妙的怪异之处,乍一看上去,说不出的别扭。
白蔻掩住嘴,惊疑不定地瞅着姜云舒:“这是?”但下一刻,却想起了什么似的,试探问道:“这就是那位……?”
姜云舒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依旧没出声。
白蔻这几年来极少见到她这般形容,不禁疑心自己方才看漏了什么,便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内室。
这一日秋高气爽,是连番阴雨间歇难得的好天气,连屋子里面都比往日亮堂了不少。阳光被窗棂分隔成零散的光斑,安静地洒落在榻上,明亮得耀眼,便愈发衬得尸体惨白的皮肤与伤口深处黑红凝结的血块对比分明。
简直就像是一幅浓丽却又奇诡的图画。
接下来,她便看清了那具尸体的样貌——虽然明知道是个死了几千年的死人,但还是俊美得让人呼吸都快要窒住。
白蔻方要说话,目光往下一移,刚生出来的惊艳就全都倏然变成了惊吓。
她连退两步,后背在屋门口的屏风上撞出了咚地一声巨响,指着那具尸体瞪大了眼睛:“六、六娘!他的……”
瞧见姜云舒比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