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狡猾笑容,像是对待情人一般怜爱地抚摸了几下手中的酒坛:“你在这干等的工夫,说不定你那宝贝师父已经掉到方家那两个小东西的陷阱里头了哟。”
姜云舒被说中了心中隐忧,不禁咬住嘴唇,扶在窗框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扣紧。
可她只短暂地沉默了一会,便无视老妪的诱惑,轻笑道:“我相信我师父,他既然说会平安归来,我便在此等他。”
她瞧见老妪目光一凝,方才那种饶有兴味的神色渐渐褪去,便又说道:“倒是老人家你没事半夜来找我做什么?可别说是担心我师父出事,好心带我去找他。且不论我这点斤两能帮上什么忙,你若真是那般好心肠,为何不自己去将我师父和被方家掳掠之人带出来,却来敲我的窗户?”
老妪的神色便更沉了几分。
姜云舒毫不畏惧,笑眯眯地总结道:“要让我猜,恐怕是老人家您有什么自己想做却没法做的事,这才想到了我,偏偏还不乐意欠我的人情,便东拉西扯的想要骗我出去——我才不上当呢!”
她在姜家如履薄冰,什么疑虑都藏在心里,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地过了六年多,自觉隐藏心思的功力即便算不上炉火纯青,也差不了太多。此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