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老天不开眼的,也有说袁氏苦了半辈子总算能过两天好日子了的。
而秦连彪却是直到日头落山才被小厮扶下山,在山上坟前同老子絮絮叨叨喝了一坛酒,浑身上下酒气熏天。
一到家就见黄阿婆盘在竹床上捶手哭骂,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了竹床上,大着舌头道:“娘,我已是叫人在崇塘看房子了,您儿子要买间大宅子,往后您只管跟着儿子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吧!”
这话一出,黄阿婆瞬间收声,打了个嗝没能立时说出话儿来,张大了嘴巴瞪着秦连彪。
秦连彪却是歪着竹床上又斜睨了已是瘦脱了形的袁氏一眼:“家里收拾收拾,赶明儿咱就搬家。”
一句话说完,已是倒在竹床上阖了眼儿了。
缩在门口的小厮见了,觑了袁氏两眼,才同黄阿婆秉了一声,烧了热水过来给秦连彪擦脸烫脚。
黄阿婆愣愣地看着那小厮,袁氏已是转身领着女儿们回屋歇息了,却是一夜无眠。
翌日天不亮就起来了,一出房门就是满屋的酒气,皱了皱眉,看着竹床上呼呼大睡的秦连彪,和蜷缩着睡在长条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