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脖颈,上上下下地打量,看个不住。
一向都听说秦家富贵。
亲眼所见,才知道秦家脚上虽都能扒下三层泥来,却是真富贵。
脸上不由流露出两分渴望来。
若是能住进这宅子里去,想来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吧!
爱娘长吁了一口气。
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推开扶着她的粗使妇人,又伸手推开面前虚掩的院门,一鼓作气走了进去。
顾不上忌讳正值晌午时分的大日头会晒伤脸面,也顾不上嫌弃面前的泥土地,“扑通”一声重重跪了下去,微垂的头颅乔了个角度,帕子掩面,已是唱大戏似的,一唱三叹、哀哀戚戚地唤了声“姐姐”。
只不过这回却并不是纯粹做戏,爱娘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碎成八瓣儿了。
这大半年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更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她这辈子已经这样苦了,为什么还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难道这真是命吗!
之前还眼睛都不带眨的,绫罗绸缎金玉宝石流水似的往家抬。
到现在当票子积了那么一大摞,那些个人牙子串门儿似的出出进进。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