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娘也气的满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人竟会计较这老贼婆。
只她到底行院的出身,诗书虽读过两卷,能唱能弹还能画上两笔,可到底不过为着在那等下作地方抬起身价显得金贵些,说到根上还是为着卖个好价钱,其实都是糊弄人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
最擅长的还是掐、打、拧、捶、咬、哭、死这样下作的全套本事。
至于正经的道义规矩礼性,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出身,她哪里能懂。
只以为袁婶子等人是想拿老贼婆说事儿,堵死了她进门的路。
不过,她还真不怕她们从这老贼婆身上翻出浪花来。
人是她调教出来的,她自是再清楚不过的。
说起来,这世上就没有比行院里的妈妈更会调教人儿的了,她也不是天生的贱胚子,自小自然没少挨打,怎样打的你死去活来却看不出伤,看都看会了。
那老贼婆看着犟头犟脑的,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哪里知道半点挨不住打。
说起来也不过是仗着命好罢了,能像个人似的顺顺遂遂的过日子,若是同她一样,小辰光就流落到那种地界,就这一身轻骨头相,怕是不必妈妈如何调教,就恨不得爬着去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