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子已是二更天了,又是这样的年景,爹爹和叔伯们往镇上寻了几个来回,零星几家还未关张歇业的医馆药铺一听病的是个小妞妞,纷纷苦笑,连连抱拳摇头。直跑到日上三竿,跑到血崩心,才托了阿婆从县里请回了个老郎中。
还未诊脉,只望了望形容,就道小丫头这是惊了风了。来势汹汹,险得很。
还是祖母母亲求了又求,才求得老郎中斟酌着开了一剂药。却也暗地里告诉祖父父亲,若还不好,却是神仙也无法了。
水牛角、山羊角、僵蚕、钩藤……搁在太平年月,都是寻常药材,可放在这会子,饶是五六里外的崇塘镇自古就是南上北下的药材流转码头,南北大街东西横街上的生药铺子熟药店不知凡几,还是不知跑了多少家,才凑齐了君臣佐使数味药。好容易煎得了,偏又牙齿咬得铁紧。忙了半日,直到下半晌,才勉强把药灌了进去。
也不知是之前的土法起了效果,还是那这一剂药确实对症,妹妹手心的鬼脉慢慢就不跳了,人也安生了下来,不再抽搐挣扎胡话连篇了。显见脏东西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