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倒又怜惜上了:“老娘这样,兄弟又是个浑的,她自个儿若不悍一些,在婆家且抬不起头呢,这日子可怎么过。”
姚氏就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杜氏哪怕嘴上说的再凶,但凡瞧见人家软了下来,她必是比旁人更加耳软心软的,哪里硬气的起来。
只不过这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说下去就不像了,笑着告诉妯娌们:“我娘家正月初八要给老祖母摆席庆寿,过两天就会给咱家下帖子,到时候咱们阖家都去拜寿吃席。”
“哎呦!”杜氏一听这话,已是拍手道:“大嫂,恭喜恭喜啊,老太太这是伞寿了吧!可真真好福气。”
沈氏和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未曾说话的罗氏也连声道喜,都知道姚氏是打小跟着祖母长大的,这情分自是不一般的,也难怪一惯内敛的人会这样喜形于色。
伞寿,这就是在一贯富贵的莲溪都是难得的长寿,妯娌们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到了庆寿这桩子事儿上。
到了夜里,就连花椒也听说了这回姚家老太太的寿礼非常隆重,可谓是倾全族之力的。
其实想来也是应当,毕竟这年头八十大寿往往就是寿礼之极了。说句不大吉利的话儿,说不得就是老人家最后一个整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