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眼观鼻鼻观心,从前是从前,如今她就要成为太子妃,而且又已是数年不见,如何还能和用小时候的称呼来相称。
柳碧筠自嘲一笑,说道:“你不必找哥哥了,是我逼着哥哥约了你来……我父亲进了京,就遣人去了云阳侯府,想给你我定下亲事,结果令堂却拒绝了,如今我只想知道,拒了我,是单单是夫人的意思呢,还是你也有此意。”
卫瑾淡淡道:“婚姻大事,母亲做主,母亲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柳碧筠垂下眼睫,眼圈却已有些红了,卫瑾当年师门历练,一去不回,之后好不容易都来了京城,却都各自有了各自的道路,她念念不忘,却也知道事不可回,然而不亲口问一句,不见上这一面,到底意难平,如今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依然茫茫然地觉得恍惚,多年前那一点属于两小无猜的绮念,经过这些年时光的碾压,变得似乎无迹可寻,而自己仿佛那些曾经的灵气、喜悦、羞涩,仿佛都已经失落在那聆玉山下,如今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