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手滑!”我呆呆地把那油腻腻的勺子从汤里捞出来,强忍着胸口怪异的难受的感觉,一口一口麻木地吃着白饭。
走进画室,我在画室里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却什么都画不出来,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个夜晚……画不出任何一幅画。
其实我有想画的,但我知道,画出来会被孟宴老师撕掉,他说我已经可以抛弃那些阴暗了。
我……我不该再把它展现出来。
我可以隐藏得住的,甚至是把它消灭掉。
那天晚上,我在画室坐了很久,很久,久到爸爸回来了,我出门刚好跟他撞上,他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弯腰去解鞋带,我则擦过他身子,爬上楼。
我以为我睡不着,可是我还是睡着了。
空气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没有李秀的,她在张楚家,我知道,张楚家跟郭晶家一样,是优渥的大家庭。
第二天,我匆忙地去赶校车,在校车准备启动的时候气喘吁吁地爬了上去,李海燕朝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