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怎么样了?”
“宫口已经开了,月份太大了,加上本身孕妇体质的原因,把胚胎拿出来都有危险。我们会先做急救,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再询问家属的意见。”
安子归像个懵懂的小孩一样,费力地理解着医生的语句。
“你是说……孩子没了?”
☆、第六章
带着口罩的医生声音含糊不清,眼神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鄙视,“病人自己服用了米非司酮片,但是因为月份大了才导致的大出血。”
“米非司酮片?”安子归对这个专业名词不是很能理解。
“就是打胎药,属于处方药。下次打胎还是到医院比较好。”
医生大概以为他们是没钱做手术才选择的药流,但是看安子归的打扮气度又不像是平常人家的,这种家事看多了的医生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摇了摇头走了。
安子归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跌坐在长椅上。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当殷楚楚好好地怀着孕的时候他没想过去关心一下孩子,等孩子真的没了的时候,他心里对孩子那点少得可怜的渴望就开始像海绵浸了水一样放大、膨胀,直到满满地从心里溢出来。
人类的劣根性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