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忘记烦忧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就像抽筋剥髓一样,将生命的一部分活生生剥离,虽没有血肉之痛,但精神力被骤然剖开,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果不其然,二月刚喝下酒没多久,就直挺挺的朝后栽了过去。柳大娘接住他,朝梦君投来疑惑的目光。
梦君垂着眼睛,拢住袖口,说道:“不必担心,二月年纪小,喝了酒昏睡一日,便可醒来。你们的房子受了火灾,若不嫌弃,可在酒馆暂居几日。”
柳大娘就此称谢,而二月是何时醒来的,醒来后又是怎样哭闹的,就都是后话了。
这一回,二月可把爹娘折腾的够呛,以至于十多年后,二月已长成了个小伙子,此事还是经常被拿出来调侃。
二月的身形随了爹爹,十分高大。小时候圆滚滚的,长大后反而一身的腱子肉,荷尔蒙贲张的样子,让无数少女迷了心智。
只是,对于爹娘说的,小时候被魇着的事情,他真的是记不得了。被调侃的次数多了,就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娘,我真是记不住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爹这两日老咳嗽,我想上山去打只狍子,给爹补补身子。”
“你这孩子,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好,爹娘没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