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个孩子。静静看着怀抱中酣然安谧的睡颜,这一刻,心底无比柔软。
想起舞会中,他肩上扛着熟睡的晓子,转身一本正经地对我做出禁声动作。
想起夕阳下的运河上,他勾下我的脖子,抿着唇,眼神专注地用袖口檫去我脸上的淤泥。
想起关东决赛的赛场上,鬼神降世般君临球场的少年,以绝对威压平静宣告,“ennis.”
想起合宿练习赛后,吻上他的脸,我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冒出忍足曾说过的一句,“嫩滑柔韧,极上美味。”而他的反应居然是一句小声咕哝,“我又没做什么要你感谢的事。”
想起他被我逮住偷柚子后尴尬的嘟哝,“把我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却没忘了打掩护,“果子都是我摘的,不干桦地的事。”然后在放映厅里,不怕死的将本大爷的光辉形象用遥控器肆意扭曲。
想起他向我断喝一声,“够了。”然后大人般神情严肃地看向桦地的小腿,“他已经抽筋了。”
想起他眼神饥渴地死盯着我的橘子汁,却摇头拒绝我的好意,“我的学长们都站着,我不能一个人坐着。”就像他死盯着那辆老廷利兹淌下口水,一样摇头拒绝我的谢意,“不要。”
想起烈日当头的崎岖山道上,他将手中绿叶茂盛的枝条编成一个圈,“头低一下。”下一刻,cao圈就套到了我头上。原该说谢谢的我却只想在那光明正大地窃笑着的脸上狠拧一把。
想起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脚踢上我的屁股,将我从三楼直接踹入泳池,自己也跃入池中,昂头叉腰,扬眉大笑。
想起他自然地抱起晓子坐上公园长椅,顺嘴一句,“怎么了,越前太太?”,然后对暴跳如雷的我作醒悟状,“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叫你越前太太,那是别人叫的嘛。我的甜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