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江仍跟着赵雅丽走:“赵雅丽呀,你咋不问我为什么盯梢你?是因为我爱你爱的发狂,决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碰你一指头,就如同小孩决不容许任何人碰一碰他心爱的一样呀!你该理解我,难道我爱你爱错了吗?”
赵雅丽停下来恐惧地盯着他:“你这样的爱太可怕了!我怕我稍一不慎,你就会杀了我!你是一个什么人呢?!你这是一种变态的爱!一种想把被爱的人囚禁起来的爱!希望你放了我吧!”就扭头又走。
李全江又追上去跟她并排的走,哀求道:“赵雅丽,这责任也不全在我,你该照顾照顾我嫉妒的心理呀。”
赵雅丽诧异地停步盯着他:“让我照顾你的……?”
他:“你听我说。在《安娜·卡列宁娜》里,列文和玛利亚刚结婚。他对玛利亚爱的太疯狂了,不论哪个男人,尤其是年轻人,向玛利亚献一点儿殷勤,他都嫉妒的发狂。玛利亚察觉了他的这一情况,为了不让丈夫难过,就尽量避免让男人有向她献殷勤的机会。赵雅丽,列文的心理实际上是那些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最普遍的心理,你该向玛利亚一样理解我才是呀。”
赵雅丽的脸色和缓多了,但仍然冷冷地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对我的要求提的太早了吧?“
他:“可正是八字还差一撇儿的当儿,男人的嫉妒心比八字都写完了时更强烈呀。”
赵雅丽望着他,说:“可是,我并没有和你结婚,说真的,我只是想乘还剩下的这一点儿自由的时间充分地享受一下做姑娘的幸福。”
李全江:“可是你已经订婚了呀,严格地说,已经和姑娘的角色区别开了。”
赵雅丽:“但你别忘了,定金是能退的。”
李全江脸白一下:“赵雅丽,我知道,你还是自由身,就是结婚了,你想要自由,我就是像影子一样跟着你,你也会瞅准影子打盹的时候去自由的。我只是想说,你去做什么,给我说一声,不要让我两眼摸黑,毕竟,我们的关系和以前不同了。像今天,你跟我说一声,说和他们出去玩一玩,我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吗?”
赵雅丽想了想,说:“你该向我学,我从来没把你往歪处想,也就没关心过你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李全江:“那是因为你爱我远没有我爱你爱的深,要不,咱俩倒个个儿你试一试。说实话,我真想望着你处处嫉妒我呢。”
赵雅丽扑哧一声笑了:“你呀!越来越会说话了。”
李全江:“我一直很会说话,只是前一向怕你,嘴就笨了,现在不怕你了。”
赵雅丽佯装嗔恼道:“这证明你对我的爱开始退温了。”
李全江赶紧搂住她
:“不不!正相反。”
赵雅丽推开他:“讨厌!有人呢!你呀!去旅店过夜去吧。我们银行大院现在严禁有外人出入。”
于是,李全江就在复兴镇呆了两天,见赵雅丽对马长青赵军和那个陌生年轻人确实就是那样,对她的中年男同事也是正常的,就放了心。又要分别了,他惆怅不已。赵雅丽就对他说:“催催你爸,让李行长早点儿把我弄到市里去,免得你再来复兴镇和人打架。”
李全江:“你问一问李行长不就行了?”
赵雅丽瞪他:“我有那么大的面子了?”
李全江:“上一次李行长不就先把消息告诉你的?”
赵雅丽哑然失笑:“那是李行长打来电话找主任,主任不在,我接的电话,他才忽然想起了什么的,告诉了我的。”
李全江就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