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绩理虽然认为自己谈不上多想见到秦绝珩,但确确实实是感到有些无聊了。这些日子她几乎没有和同龄人有过交流,纵使她心里其实也并不想和身边同学多作交谈,但还是会感到附骨难去的怪异。
赵绩理和乔凛之间也有很久没有再见过面,尽管赵绩理对乔凛的态度算不上热络,情况却也依旧让赵绩理隐约感到了怪异,并且她也能够模糊地意识到其中原因。
远处的拐角边,秦绝珩忽然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她甫一出现,赵绩理就立刻拉回了思绪,坐直身子将目光别向了窗外。
“久等了。”秦绝珩看起来好像很有兴致,她朝门外的助理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跟进来,而后才将视线紧紧地粘在了赵绩理身上。
她朝赵绩理走来时顺手将那本不薄的文件夹往桌上一丢,脱下外套后端起水杯,坐在了赵绩理的椅扶手上,笑看着赵绩理喝了一口杯里微凉的茶水。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秦绝珩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赵绩理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想要站起来。
秦绝珩看出了她想走,立刻将杯子放回了桌上,伸手按住了赵绩理的肩膀。
这一串动作过后,她伸手捏了捏赵绩理的耳坠,顺便揉了揉她耳垂:“写完了没有?想不想走?”
她的语调很轻快,甚至还带着些让赵绩理感到莫名其妙的愉悦。这些日子里秦绝珩总是这样,仿佛是得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宝贝一般,始终将赵绩理护得严实。
办公室的透明度很高,秦绝珩却毫不掩饰地坐在椅扶手上,穿着高跟鞋的脚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始终若有若无蹭着赵绩理的小腿。
秦绝珩指尖则捏着赵绩理耳垂不放,这个姿势无论是谁看了都要觉得暧昧至极,偏偏秦绝珩本人丝毫也不觉得哪里不妥。
办公室外人来人往,大胆的人也会经过时朝里看。赵绩理的脸色在第三个人回头后终于沉到了底,她用力挥开了秦绝珩按住她肩膀的手,站起身来绕到了办公桌另一头。
“可以走了吗。”她的语调几乎让人听不出情绪,眼神也满是防备,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曾经的依恋感。
秦绝珩笑看了她片刻,并不在意似地从扶手边站了起来,将桌面上的几张纸拿起来浏览了几秒后随手放了回去,垂下眼睫思考了片刻:“嗯。走吧。”
赵绩理看着几秒内被秦绝珩弄乱了的桌面,心里有些糟乱。她目光谴责地盯着秦绝珩看了片刻,最终还是伸手将秦绝珩随手放的杯子归了位。
沉默了几秒,她又伸手把那几页文件和文件夹叠放整齐,最后才拿起了秦绝珩丢在桌上的外套,不情不愿地甩在了秦绝珩身上。
秦绝珩有些吃惊地看着赵绩理收拾桌面的动作。
——这孩子莫非是已经把自己的办公室放在心里了?
秦绝珩自己对整洁度并没有特别严格的要求,但她知道赵绩理却相反,对空间的整齐度要求算得上苛刻。但凡是她赵绩理习惯了的地方,都一定要整整齐齐又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