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沈暖终于找到了自己死了之后唯一一件让他顺心的事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拿着笔,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的把“朕死后娄沉不许娶王君”这种蛮不讲道理的话加在了那张纸上。
反正他死了,他写的话娄沉就得听。娄沉要是不高兴天天去皇陵说落他,那他能高兴死。
写完了,沈暖想着还得往上面印个戳。可唯一让那群罗里吧嗦的大臣认同的戳在娄沉那里。
他又想哭,自己写的话娄沉一定不同意,怎么肯把戳给他呢。
沈暖捏着手里的纸抽咽了半天,也没再想出法子。想着话本里说的可以写血书的,他盯着手指头看了半天,伸着放嘴里……又默默的抽了出来。
他平时经常咬手指头的,可是也没真咬烂过。
没血,有眼泪行吗?
沈暖抚平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纸,上面他哭了不少眼泪的。
他又坐了半天,耳朵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走。殿内的人被他赶了出去,现在能来的肯定是刚下朝的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