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有时候真嫉妒你,何倾和你分手前一天,是我陪着去医院检查的。”l说道,“他告诉我说,如果病情复发,就要我假扮他女朋友。”
“谢谢你,l。”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情敌。
“还是不用了。”l笑道。
“帮我一个忙。”我拉住l,“不要告诉何倾,我知道他的病情。”
l点头笑道:“我要去联系我的爹地了,希望你早点来德国。”我后来才知道,l的父亲便是何倾在德国的主治医生。
那是我最后一眼看到何倾,他没有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时常紧蹙双眉。
“很痛吧。”我上何倾的脸颊,成熟只在一朝一夕之间,也许,何倾一直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8点,姨妈到家了,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写着什么。姨妈抬头:“回来啦。”
“姨妈,我去德国的签证办好了吗?”我坐到姨妈身边,姨妈是我最亲的亲人,是在我爸爸妈妈逝世后,唯一照顾我的人。
“这么快,不是要等成绩出来吗?”姨妈把遥控机调了一个台,把声音降低一些,她现在听力下降了。
“何倾要回德国治疗。”我说得很平静。
姨妈摘下老花镜的动作停了停,却不说话,把老花镜放回镜盒里。
“姨妈,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坐到沙发上,“姨妈,你告诉我,那天你对何倾说了什么?”
姨妈抬起头,看向我,眼神深邃,我读不懂的眼神:“轻轻,姨妈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可是,姨妈。。。”
姨妈打断我的话:“不早了,早点睡吧,我明天出差。”
我不相信,姨妈会因为何倾的病情,要何倾离开我,我一点都不相信。
一夜未眠,早早起来,周日的街上人很多,离成绩出来还有一个礼拜,至于签证,似乎会更晚一些。我把朱米约在了银汇大厦的街角咖啡店,这里人不多,很安静,店里正放着》,记得大学音乐鉴赏课的时候,教授就拿出这首曲子作为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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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米似乎变瘦了,这三个月,她似乎总会这么忙,我们常常在电话里聊不到十分钟就会挂断,现在的她,身上有一股成熟的女味道,时尚却不失优雅。
“我没想到,有一天,最鄙视套装的女人会穿得这么得体。”你真的,改变了很多,但是这种改变,似乎有些让我感到意外了。
“我觉得,你也变了,更成熟了。”朱米搅动着银匙。
优雅伴随的便是失去纯真,成熟伴随的便是失去直爽。
“你和高函怎么样了?”我看向朱米,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我想我没看错。
“能怎么样?他要订婚了。”朱米低下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四年同窗,我有些不懂了,“本城四大公子爷之一的高函要和a大美女高才研究生李子欣订婚,这个消息很多人知道。”朱米抬头,窗上映着她无神的笑容。
按照以前,朱米一定会气急败坏,但是现在,她似乎在陈述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那个发誓一定要找个卖泡面的结婚的女孩,真的是现在这个优雅的女人吗,我有些不懂了。
“轻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是。。。心吗?
“朱米,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来第二遍的。”
“这三个月来,高函一次都没来找过我,四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我真不甘心。”
“那你什么时候去留学?”我伸手握住朱米的手,她的手,很冰凉。
“下个月吧,已经联系好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就等着签证了。”
“学完回来吗?”朱米学的是。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爸妈有美国的绿卡,我倒不担心他们二老。”
“朱米,你要找高函谈一谈。”
朱米并未回答:“你什么时候去德国?”
“越快越好。”我告诉了朱米关于何倾得病的事实。
“轻轻,你比我勇敢多了。”朱米说道,“我要打败高函的公司。”
“凡事你都要考虑清楚。”
“我知道。”
一个下午,我们都呆在咖啡店里,也许是再相遇已无期了,似乎要把所有的话题都聊完。
临走的时候,朱米突然拉住了我:“轻轻,你先走吧,我要去趟洗手间。”我回过头,明显看到朱米有些隐忍的表情,朱米回过头急忙奔向洗手间。
我似乎猜到是什么事了,走向洗手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我拍着朱米的背,“你几个月没来大姨妈了?”
朱米的表情很痛苦:“应该有三个月了,我不敢去医院检查。”朱米很难受地按着肚子,加上胃里没什么东西,连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在肚里就这么不安分,看来真是和高函一个样。”
“陆轻轻,你给我闭嘴。”
从医院出来,很狗血剧情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陪着朱米在医院门口正面迎来了高函和李子欣。两人显然很意外,高函似乎想擦肩而过,但是却被脸色惨白的朱米叫住了:“高函,我想和你谈谈。”高函顿住,对着李子欣说道:“你先进去,待会我来找你。”李子欣点点头,对着朱米笑道:“朱米,好久不见,可不能霸占久了,孩子会想他的。”高函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