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孩子与潘若芝,都将会成为他威胁她的把柄。
只是,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宫玥戈进城?看着宫玥戈被风攸如此算计?
半响,夜千陵缓缓地睁开眼睛,眸底,已掩藏了一切的感情。抬步,在桌子前落座了下来。心中,暗暗地思忖起应对风攸之策。
第二日,城外!
三万大军黑巾蒙面,手执弓箭,利箭上弦。
而城外一路通往城门口的道上,摆满了罂粟花。一眼望去,恍若是花的海洋!
高耸的城楼上,风攸一袭亘古不变的妖冶红衣。手中,如提着物品一般提着那小小的婴儿,令婴儿的小脸朝上。冷眼望着罂粟花安放尽头的道路。
夜千陵站在风攸的身侧,目光,淡淡的望了一眼风攸手中的婴儿。而,好巧不巧的,恰见那婴儿,也微微侧头望了过来,眨动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然后,只见那小小的婴儿,挣扎起了那小小的身躯。
似乎,有些难受。
又似乎,想要夜千陵过去抱她!
夜千陵心中心疼不已,但最后,却是冷漠的收回了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际的太阳,一寸一寸的偏移弧度。那一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夜千陵忍不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却听风攸不咸不淡的开了口,“陵陵,你昨日骗他了,说孩子不是他的,对么?”
夜千陵红唇一勾,冷笑着否认,“我没有。风攸,你也该知道,宫玥戈是何等冷酷无情的男人。你确定他会为了一个孩子孤身冒险?”
“昨夜,他不肯放下那个婴儿,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么?”
“那或许,是他没有发觉而已。后来,你没看他一把便将那个婴儿丢弃了么?”
夜千陵淡漠的说着。话落,却片刻听不到风攸开口。微微一怔之下,顺着风攸的目光向前望去。那一袭罂粟花小道尽头的胜雪白衣,便赫然映入了瞳眸!
他,竟然来了!
夜千陵的心,一刹那,狠狠一震!
但同时,夜千陵心中的那一股担忧,猛然窜了起来。
那一个人,他难不曾是一个傻瓜么?昨夜,不是已经信了她的话,气着走了么?那今日……
风攸望着那一袭缓步而来的白衣,许久,侧头望了一眼夜千陵。侧脸的轮廓,他并没有从她的神色中窥探出什么,开口道,“陵陵,看来,你没有告诉他。又或者,你骗他的手法,还有欠高明。”
“风攸,你说笑了,我巴不得他死!”夜千陵一声冷笑。
风攸闻言,不置与否!
城楼下!
宫玥戈一袭白衣,缓步而来。
两侧,是密密麻麻的妖冶罂粟花。四周,是蓄势待发的利箭。
一眼望去,层层叠叠的箭矢,简直比雨滴还要密集!而层层叠叠的士兵,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宫玥戈神色镇定而从容,似乎,那样的危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阳光下,金色的光芒中,他恍若携带着一层璀璨耀眼的金光而来。一行一举间,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两个字:优雅!
一种无与伦比的,雅致!
夜千陵低头望去,冰冷的神色掩盖着不为人知的担忧。心中,清楚的知道,走到此时此刻这一步,绝不能再让风攸用孩子来胁迫宫玥戈了。只是,自己究竟要如何从风攸的手中将孩子抱过来呢?风攸对自己,绝对谈不上‘相信’二字。
而,就在这时,风攸手中提着的孩子,那层层包裹的襁褓中,忽然滴落下来一滴又一滴的透明液体,滴落在风攸的脚边。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一声声水滴石穿的音声。
一刹那,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风攸明显的皱了皱眉,倏然,一把将手中的婴儿扔给了一旁的一个侍卫。
那一名侍卫,未曾料到,手忙脚乱的接住。待,忍不住微微松气之时,后背,早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夜千陵看着,心中,霎时微微一喜。只要孩子不在风攸的手中,那么,她想要夺回来,就并非是什么难事了。而,所有的神色,皆未在脸上泄露出分毫。
这时,城楼下,一路缓步而来的宫玥戈,已经站定了脚步。
下一刻,但见宫玥戈身形一跃,飞身上城楼,在风攸与夜千陵的对面翩然落下。白色的衣摆与黑色的墨发,缓缓垂下,旋即,从衣袖下取出一方印章,开门见山的道,“风帝,这就是‘月城’的城印,我可以马上交给你。只要你立刻放了我的妻儿。”
“本皇需要先验证一下。”
风攸一边说,一边示意那一名抱着婴儿的侍卫后退到自己身后。
夜千陵站在那里没有动。此刻,那一名抱着婴儿的侍卫离她不过只有三步的距离,若是她突然抢夺……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对面的宫玥戈已经将手中的印章交给了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将印章呈递给风攸!
风攸小心翼翼的拿起,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对面的宫玥戈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一掌击向风攸。
风攸冷笑着,直到最后一刻,才不紧不慢一个侧身,闪躲开。
而,也就在那一眨眼的时间,这边的夜千陵亦抓住了时机,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的瞬间没入那一名怀抱着婴儿的侍卫的颈脖。快如闪电的从侍卫的手中将婴儿抱了过来。
然,也就是在这时,夜千陵敏锐的发现,婴儿身上包裹着的襁褓,带着罂粟花的香味。
下一刻,夜千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