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求!你妈了个球囊!子对每个人都是平均的,也没多谁少谁,你埋怨个屁!”名叫牛豪的土匪已经走到前面,拂去了络腮胡上的冰渣子,转头骂道:“你若是不想动,身子冷得越快!再说了睡觉的时候,有其他人值夜,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将自己的命托付给值夜的人?老子可不想睡得真香被尸人来上一口!”
“你他娘的,老子走还不行嘛!别再叫老子球囊,你他妈才是,信不信老子揍你!”叫方求的土匪一边骂一边走,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求”,其他土匪给他取了个“球囊”的外号。
球囊是啥,卵蛋子啊。
虽然方求后来因为这个绰号与其他土匪打了好几架,但私下里其他土匪还是会叫他“球囊”。
“行行行,老子怕了还不行嘛!”牛豪笑道,一边沿着木墙走,一边指着依然亮着灯光的几间木屋:“那帮白道的人,精神头可真好,都三更半夜了还在折腾。”
“依我看啊,就该让他们也出来喝西北风,尝尝天寒地冻的滋味!我看这几个月那木屋中的人,天女门的两个女侠冷得像冰山一样,那个什么花药仙子和那个公主就是窝在屋子里与那几个神农教的老头混在一起,说是制什么药;就蓬莱派的苏女侠还能搭上一两句,但要是说出来的话荤了点,马上就要翻脸!除了去搜刮粮草柴火,就没见过她们来值夜,也就是那些神农教的弟子过来帮忙照看!
对了牛豪,刚才你有没有看见神农教换班以后进去的那两个漂亮妞?”
“两个漂亮妞?”牛豪想了想:“老子光顾着木墙是否完好,什么漂亮妞,老子没看见啊?”
“你个二愣子!那么漂亮的妞你居然没看见?老子真应该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方求道:“那两个妞穿着上好的狐裘,绝对是一等一的高级货色!说自己是专程由琼华宗派来见那个琼华宗二少爷的,把那两个神农教的愣头青迷得找不到北!
等我看到那两个女人的脸,哇!真的是仙女啊,太他娘的漂亮了!”
“琼华宗?那个据说比朝廷还有钱的门派?嘿嘿要我说啊,说不定那两个仙女不过就是给琼华宗二少爷暖床的吧!琼华宗那么有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说不定是琼华宗觉得这个二少爷寂寞的很,所以……嘿嘿嘿……”
“是啊,说不定,那两个妞现在正撅着屁股蛋子,在琼华宗二少爷的床上等着挨操呢!嘿嘿嘿……”
两名土匪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平时老子都是去镇上的青楼玩玩窑姐,现在看着那些窑姐就跟草鸡一样,若是老子能操上一会这女的,哪怕我今天跳河摔死都值了,想想就觉得兴奋!”
方求一脸淫笑的说道。
“做梦吧你,现在青楼都没了,怕是里面的窑姐都变成了尸人嘴里的烂肉!
反正我看那两个女的还是危险的很,现在外面尸人虽然收敛一点,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从外面走进来的,你说的那两个妞说不定就是武功高强之辈!这种女人想想就行了,想要将其骗上床,就你这弱不禁风的球囊样,那两个妞给你留一条全尸就不错了!”
“嘿!你个老王八蛋!说了别叫老子球囊!你才是球囊!你全家都是球囊!
你他妈的是不是欠一顿打?”
方求气得作势要踢,那牛豪连忙提着灯笼躲开。
“你妈的,别给老子跑!”
“操你娘的,老子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真踢老子!”
牛豪与方求两土匪闹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而木屋中的说话声音开始大了起来,仿佛是在争辩什么,但离得太远始终听不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吱嘎”声突然响起,在这激烈的争辩声音中显得特别渗人,两个土匪听到,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这“吱嘎”声仿佛是有人在用锉刀磨着木板,连续不断。
“方求,你听见了么?好像就在不远的地方。”
“不会是尸人吧!”方求一边问一边将灯笼换到左手,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腰间的细长马刀。
“不一定,先看看去!说不定是风吹的,也有可能是木墙被雪水泡涨了。”
两人打着灯笼,来到发出奇怪声音的大概位置,用灯光点亮。在灯光照亮的一瞬间,连续不断“吱嘎”声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