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只见不少人脸上和身上都带着血,急忙要上去询问,可冷不防被桑多梅日一
把抱在怀里。
「大家都怎么了,桑多梅日你脸上怎么有乌青?」
乌瑟曼就这样被桑多梅日当众抱着,不禁有些脸热,她伸手摸了一下那乌青
,疼的桑多梅日龇牙咧嘴。
「没事,刚刚有一群金光寺里的狗腿子上门找茬,被兄弟们揍了一顿!」
「金光寺!你们怎么惹上金光寺了!」
旁边一个粮铺的伙计急忙接话道:「嫂子,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来惹我们,
还说要把你的献给法王当什么明妃,幸亏我们胡老板识破了那人的诡计!」
「原来如此!桑多梅日,我们惹上了金光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
逃吧。」
乌瑟曼道。
胡老板在
一旁沉吟道:「我们往哪里逃?若是逃到金光城,那里可是金光密
宗的大本营,自投罗网!若是要逃到中州,路程实在是太遥远了!」
「老板!老板!」
一个粮铺伙计跑到胡老板跟前:「老板,有人跑了!」
「谁跑了?」
桑多梅日道。
「就是刚才其中一个管事,我们点了人数捆起来的一共只有九人,但问了那
些人说来的一共十个人,应该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一个管事看风头不对就逃走了。」
「不好,想必那人肯定是去搬救兵了,我们必须离开了,至少先逃出去!」
胡老板道。
「那我们还不赶紧走!」
「那那些捆着的人怎么办?」
「管他们怎么办,这帮人整天鱼肉百姓,死了也活该!」
就这样桑多梅日背着乌瑟曼瞎眼的母亲,而他的那群兄弟则拿着五花八门的
武器,簇拥着乌瑟曼,奔出了镇子。
至于那个逃出去的管事,在金光寺里指着自己的伤口,又添油加醋一番说那
些人侮辱金光密宗和法王,惹得那个法王发了大火,直接调了拱卫金光寺的三十
个骑兵杀了过去。
「你们逃出来了么?」
李翰林问道。
桑多梅日一脸苦笑:「若是老子带人逃了出来,老子就不会坐在这里说废话
了。我们跑到半路,金光寺的骑兵就赶到了,可是我们拼命跑也跑不过,两条腿
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
「等老子的兄弟们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和那些骑马的拼命,可那些骑兵都
居高临下用马刀砍,我们这些人拿的都是些桌腿板凳锄头,碰一下就断了。惨啊
,太惨了。」
「乌瑟曼和我一下子都被冲散了,而乌瑟曼的母亲因为眼瞎又害怕,趴在地
上才躲过了一劫,但我的那些兄弟就没那么好运气了,那些骑兵就照着我们脑袋
砍,一刀下去半张脸都烂了,还有人连脑袋都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在地上乱滚。最后那些人砍得只剩我和粮铺的胡老板,胡老板拼死抢过一把马刀砍断了两匹
马的马腿,还伤了一个骑兵,可这时候我胸口也中了一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
知道了。」
桑多梅日解开了胸前的衣服,一道长长的伤疤,显露在李翰林面前。
「那些人,全都该死!」
李翰林虽然声音微弱,但依然难掩心中怒气。
桑多梅日继续说道:「我那些兄弟一个都没能活着,可是之后...」
等到桑多梅日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而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大红袍服已经换成了脏兮兮的囚服,胸口的伤也草草包
扎了,手脚则被麻绳牢牢捆住,不得不跪在地上,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没用。
而他一旁站着两名应该是金光寺卫兵模样的人,其中一人用手中的刀柄在桑
多梅日脑袋上狠狠打了两下,然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你这贱民,给我老实点!就是你这个贱民居然勾结中州探子,妖言惑众,
还敢阻拦法王纳妃,真是活腻了!」
桑多梅日忍着胸口与头顶的剧痛低着头向周围看去,发现一旁有很多人站着
,男女老少都有,应该是镇子里的百姓。
而稍稍抬头,便发现十几具面目不清的尸体被吊在周围的木杆上,而其中一
人的中州着装他很熟悉。
是粮铺老板胡杨。
胡老板被吊在半空,满面是血,尸体上只剩下一条腿,另外一条则不知去向。
桑多梅日还来不及悲伤,只听周围的守卫一声呼喝:「多玛法王到!」
百姓们不敢怠慢,纷纷下跪:「恭迎多玛法王!」
只见四个壮汉抬着一个木质的大轿子,轿子上端坐的红袍人一本正经,这轿
子虽然有些简陋,但却是这里能拿出的最好物件了。
那轿子抬到场中落下,这多玛法王才从自己的座位上下来。
这时候桑多梅日才看清楚那多玛法王的样子:他皮肤深黑,看起来干瘦干瘦
的身架,整张脸又黑又亮,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头顶上灰白的头发。
多玛法王先是看了看地上躺倒的桑多梅日,又瞥了一眼木杆上悬挂的尸体。
「今天,本来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大家都能在本王的治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是就在昨天夜里,本王遇到了一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