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下了班就去杨隽住处,杨隽已经做好了早餐,趁她给小孩穿衣服的时候,我给李海涛喂了些食物,包了块成年纸尿裤,收拾了些孩子奶瓶,水杯,小薄被子、纸尿布、湿纸巾,玩具、垫子等等放在背包里。
我和杨隽带着孩子,踩着时间点到了病房,我在病房沙发上找个地方,放下孩子的东西,把孩子用我妈妈买了寄过来的背篼,背在我的背上。
我背着孩子就忙开了,给杨隽送抽血和尿检标本、帮她去排队做检查,记账拿单子,到了中午才总算把检查做完。
回到病房把孩子交给杨隽带着休息一下,我去给她们母女两买了些饺子和其他菜。回到病房,让杨隽边吃边看着孩子,我去打水冲奶粉,调米糊给李悔吃。
杨隽在床铺了块小垫子,哄着吃完饭发困的李悔睡觉时,我把杨隽吃剩饺子和其他剩下的菜都吃完。等我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回来后,才松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杨隽床边,看着她侧躺着哄孩子睡觉。
一阵阵困意袭来,我才说了句:“小隽你以后要多吃点,不用剩太多给我”
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被护士推门的声音惊醒,抬头一看,杨隽不在床上,我的身上盖着杨隽的外套。杨隽坐在沙发上,陪着李悔玩。我掏出手机一看,我睡了近3个小时。
护士进房说:“57床,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去焦医生治疗室。”
我赶紧站起来说了:“好勒”。把衣服给杨隽穿上,并顺手从杨隽手里接过孩子。
我和孩子陪着她去了焦老师治疗室,她进去治疗的时候,我就带着李悔在等候区边玩边等她,照例是做诊疗后,焦老师让她在沙发上躺着睡了一觉,等她出了诊疗室后,我看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赶忙掏出准备好的湿纸巾,走到她面前先帮她擦了一下脸,把洗漱包和小毛巾放在她手里,让她去洗把脸。
我则是去焦老师办公室听她介绍病情,焦老师说进展还是不大,杨隽还在下意识抗拒治疗。照例还是吩咐我多关心包容她,争取帮助打开心结。
等杨隽洗完脸后,我们回了病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
我迟疑着开口说道:“小隽,我有个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她收着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说:“石头,有事你就说嘛。”
我诺诺着,说道:“那个,你看,今天看病忙成这样……”
我话还没有说完,杨隽就打断我的话说道:“石头,你不用说了,在今天太麻烦你了,你下夜班就跑来帮我,今天你也还要上夜班,明天你就休息一下,我会自己来看病,反正今天都基本上理顺了。”
我一听,她又开始习惯性的拒绝人了。如果真要顺着她的话做,焦老师又要头疼了吧。
我没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她扭动挣扎着,死死的箍住她,在她耳边说:“小隽,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我是想跟你说,要不你搬到我那里住吧,这样我们可以省点时间,不用这么匆忙,你以为我要说让你自己来,不会的,我都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杨隽听着我的话,慢慢的不再扭动,反过手来搂住我的脖子,哽咽着说道:“不是不相信你,石头,只是我太害怕这是个梦了,那天,我要睁开眼醒过来,你就不在了。”
我的心揪疼起来,我亲了她的唇一下,坚定说:“小隽,相信我。”
她不在说话,搂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拍了拍她的背脊,说道:“你看,你要是觉得一下不好搬,你就带着小悔、李海涛先到我那住,这样我下班也好多点时间帮你干些家务,回家了我去上班也近,有个什么事情也好来照顾。小区里还有政府办的托儿所,幼儿园,我们治疗很忙的时候,也可以把小悔先放在哪里照顾,也不好老是麻烦你小姨夫和小姨他们。”
正说着,我感到胸前有股温暖的水汽,我知道她哭了。我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说道:“走,回家。”
她在我怀里嗯了一声。
从医院出来,我和杨隽先到了她的住处,收拾了些她和李悔、李海涛的衣物东西,装了两皮箱,我抱着李海涛,她背着李悔,带着皮箱,坐着出租车到了我家。
进了门,我先把李海涛安顿在靠小花园的次卧室,把我的东西收到了小卧室,把杨隽和李悔的东西放进了大卧室里。
然后生火做饭,因为不用赶时间上班,我和她们母女吃完饭后,还在沙发上打了盹。起来后,才想起焦老师让杨隽看电视节目的安排。
我家里没有接闭路电视,只有一个小dvd,翻了翻以前的碟子,也只有盗版的灌篮高手和海贼王还可以看,想想这也算是积极向上吧,就随手播给杨隽看着,自己出门上班去了。
夜班中间,我借着巡逻,还偷偷跑回去几次,看看了杨隽母女。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这样充实的度过。
直到有天,焦老师对我说,他们已经找到杨隽症结所在,需要进行一次有其他关联人参加的治疗,需要我去做几样准备。我只有在接下来的几天,找了些机会,去把东西准备好了。
焦老师他们也通知了杨隽几天后,要给她做个专门心理诊疗,杨隽得到通知后,有些不安,但在我的宽慰下,也逐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