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宫外朱由检新娶的胡王妃夜奔洪承畴宅邸,十三太保中的反骨仔王承恩
联络起福王朱常洵、英国公张维贤及文武大臣攻入紫禁城,闯入了干清宫。
等到了干清宫,众多闯宫的天潢贵胄、大明肱骨却见到肿成一团的朱由校在
一众御医、魏忠贤、客氏、皇后张嫣的服侍下和自己的好兄弟朱由检话着家常。
场面一度十分诡异,又极其尴尬。
熹宗望着叔伯、下属眼中露着迷茫,魏忠贤、客氏脸上暗藏笑意,张嫣面露
喜色,朱由检却是一脸便秘神采。
躲在众位大明天官中的王承恩却是心里咯噔一声,魏忠贤明明说过这皇帝已
经是朝不保夕,但是此刻却只露出一些疲惫、虚弱,眼中神色却是神采奕奕。心
里只道,完了。
见众人沉默,朱由校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开口说道,「二叔,诸位爱卿,朕
何时召诸位入宫?」
众人皆眼观鼻、口观心,出发时怀揣着的「从龙之功」的小心思荡然无存,
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魏忠贤此时看向这帮垂头丧气的官员,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庞,将他们都记在
了脑海里,当看到侧身想溜出去的王承恩,心里一顿,无名火窜上脑门,咬紧牙
关,恨道,居然是你。
几个狠辣的主意浮上心头。
众人赶忙见礼,众人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这是朱由校的二叔,福王。福王
朱常洵40多岁,身子肥胖如猪,在众人中地位最高,开口搪塞道,「皇上,臣
听得上龙体欠安,信王又被押解入宫,恐阉党篡乱,臣为宗人令,以祖宗江山社
稷计,冒死入宫,不想冲了圣驾。还请皇帝责罚。」
朱由校盯着福王,看他肥胖的身子,心里有些生气。万历皇帝,也就是他皇
爷,在位时,看不上其父太子朱常洛,偏袒其他几位皇叔。且朱常洵的生母,现
王皇太后几次三番想要
易储,让朱常洵上位,两家积怨颇深。
想了一下,便开口训斥道,「二叔莫非老糊涂了,满口胡言乱语,朕何尝抓
过兄弟?朝中哪有阉党?你这般信口雌黄,朕非得治你欺君之罪。」
福王一听,有些不喜,心下一惊,却随即想到,这皇帝还真是昏聩,这般轻
巧就将闯宫之事揭过。赶紧趴到地上,嘴里忙道,「全听陛下的。」
朱由校说道,「那便罚你在家中思过一年,下不为例。」
福王大喜过望,推金山抱金柱,道,「谢陛下隆恩。」
朱由校笑笑,看着房中呆立着的众人,意兴阑珊,一扫衣袖,「魏伴伴,记
下其他诸位爱卿名号,明日写个折子来,将今夜之事说个明白,朕乏了,且退下
吧。」
魏忠贤点头称是,朝着众人脸上露出狞笑,「皇上乏了,诸位这便告退吧。」抬了抬手,两边窜出几个带了刀剑的太监,待众人躬身行礼退下,压了上去。
一路还算平安,太监只是押送,并无过界举动。
等福王朱常洵等人出了紫禁城,还恍若做梦。福亲王不敢耽搁,出了门登上
家中的牛车,逃也似的走了。
张维贤也是一头雾水,正要问洪承畴王承恩何在,却是发现王承恩和今晚开
门的内廷侍卫俱都没了身影。
众人见此,暗道糟糕,皆四散走了。
乾清宫中,朱由检刚刚告退回了来时待着的冷清宫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身旁有几位御马监净军作陪。
等魏忠贤与结伴对食的客氏也退下了,朱由校便又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朝殿内
扫了一眼,见到人全走没了,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倒是把坐在一旁的皇后张嫣吓了一跳,口中惊呼道,「皇上?你……」
朱由校转过头,看着张嫣,这才仔细打量起来眼前的美人。美人五官精致异
常,眼睛水汪汪的,樱桃小嘴儿,脖子细长,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宫装长裙,将苗
条的身子勾勒出轻熟的韵味。
皇后张嫣却也是个传奇女子。字祖娥,小名宝珠,是河南祥符县清生张国纪
的女儿。人长的丰姿绰约,美色天成。史书记载张嫣:「颀秀丰整,面如观音,
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她同春秋第一艳妇:夏姬;魏文
帝皇后:甄氏;北齐文宣帝皇后:李祖娥;隋炀帝皇后:萧氏一道被称为中国五
大艳后。
「皇后最近清减了。」朱由校脸上露出淫邪之色,抓起皇后的柔夷,只觉得
滑溜如嫩豆腐一般,爱不释手。
张嫣不禁一愣,她与朱由校夫妻恩爱,刚成婚那几年,也有鱼水之欢,但皇
帝身有暗疾,天生便有肾病,最近几年,对那夫妻敦伦之事,后继不力。
自从天启三年,她滑胎流产,再没临幸,怎么这才大病刚有转好迹象,便露
出这般猴急的神态。
莫非前些日子的淫毒还未消尽?
张嫣是名义上的后宫之主,皇帝床第之事,她自然也是知晓,不过碍着客氏
和魏忠贤,只是有心无力。此刻见到皇帝又要重蹈覆辙,哪里敢让皇帝再以身犯险?
赶紧回话道,「皇上,臣妾一生都要依附于你,近来皇上龙体欠安,臣妾吃
不知味、寝不得眠。此时见到皇上身子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