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去上海和爸爸度过假期的时候,在外滩一个lees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童瑀抬头问苏唯。
“知道知道,在美国,他们还有正式的游行呢。”苏唯轻轻抚着她的背脊。
“当时纯子在和她的朋友谈论法国的什么东西,自从莫冉去了法国后,我就特别关注有关于法国的所有东西,连我日常使用的东西,都尽量是法国产的。她和她的朋友侃侃而谈,我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去,听着她讲述的法国,仿佛我就看见了莫冉。她还是那个样子,朝着我笑。从此我每天都在那里等纯子,她当时是游学途中,会在上海呆很多天,每天我都喝酒,越来越多的酒,就是为了等她说起法国的一切。”童瑀现在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还那么清楚,“然后有一天,她竟然把她看成了莫冉,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她去了酒店……那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应该说是,她成了我的人了。”
“你现在已经明白这是个错误,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苏唯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她,“你们可以马上分开啊。”
“晚了。”童瑀叹气,“纯子长得太像莫冉了,难怪当时我要把她当成莫冉。后来我就一直这么欺骗自己,她就是莫冉。纯子是教授,她一年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游学,所以我们其实聚少离多。但是,这层关系还是在的,我不否认。”童瑀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过,还有什么她舍不得呢?母亲的离去,莫冉的离去,她的身边似乎美丽的东西都会离开。
“想过未来么?”苏唯有点出神。
“想过。”童瑀闭着眼睛,“所以我在离开。”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未来。”苏唯想到未来这两个字,觉得要命的压抑。她好像已经得到了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一切,金钱地位名誉。如果她愿意,还可以马上拥有家庭和子女。一切,在遇见童瑀之前,都顺利成长的进行着,生命没有丝毫的出轨痕迹。
然而上帝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苏唯拥着童瑀的头,吻着她的额,她就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又好像是一场总也醒不来的美梦。可是要命的是,她竟然这样愿意沉溺其中!
多年心底最为隐秘的秘密,今天终于说出来后,童瑀的内心没有一丝犹豫自己的这个决定。既然自己已经开始酝酿和纯子的这场风暴,她就已经不在乎这场风暴里还会不会带来其他的狂风暴雨了。此时环抱着她的这个女人,深深地吸引她的靠近,纵使千万次的逃避,还是隐藏不了她内心的悸动。苏唯是她的老板也好,同事也好,朋友也好,现在都不重要了。童瑀嗅着她的味道,心里在想:就算明天醒来这一切都变回了原来的情况,甚至就算是回到没有发生,她也不后悔。她,太需要一个人直视她的内心了。
这是沉重的一夜。苏唯几次醒来,都要看看身边的这个人还在不在,她这样恐惧失去突然而来的这个孩子略带残破的心灵。童瑀累了,睡得那么安稳,婴孩儿一般。她抚着她的睡脸,温玉般的肌肤传来这个孩子甜甜的呼吸,她蜷缩的睡姿是一种恐惧的表现。苏唯搂着她,整夜整夜。
如果你要离开那个阴霾的雨天,我愿意为你撑起一把伞。
在前往格根塔拉草原的旅行车上,苏唯一直都坐在童瑀身边。今天,她有些害怕,因为她从童瑀的眼神里,再一次看到了潮湿。这个孩子短暂的阳光就像流星一样消逝地太快了,仿佛那个拉着她的手穿梭在大青寺外面的童瑀,走丢了。
两个人都没有谈及昨晚童瑀所说的事情。童瑀摆弄着苏唯的照相机,忍不住冲着车窗外的羊群拍了起来。她快速的拍摄,好像担心时间过得太快。
观看了内蒙古传统的摔跤比赛,喝马奶子酒吃烤羊肉,一行人欢欢喜喜的过到了傍晚。今晚,大家要在蒙古包里过夜了,虽然很多人都带了帐篷,不过还是很期待一个蒙古包里的欢聚一堂。
草原的夜晚仿佛来得太快,才五点刚过,太阳就有了要下山的意思。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上,渐渐洒上了夕阳的光辉。羊群开始在牧养狗的巡视下归圈,马匹在牧民的哨音中渐渐走近了。蒙古包上面升起了炊烟,回来的牧羊人脸上是一层阳光的色彩。
lacooper预定的是一家由当地的6家牧民共同开设的旅游点,客人跟随牧民的生活,在草原感受两天一夜的游牧生活。这么百十号人的吃饭问题,自然成了大问题,牧民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足够数量的饭食了。烤架支起来了,马奶酒热上了,外出骑马拍照的客人陆陆续续归来,有人去了河里钓鱼,非常骄傲的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苏唯找不到童瑀。刚才她还去骑马了,怎么马都回槽了,其他人也开始准备吃饭了,却不见她的影子呢?苏唯四处找了找,没有人,又不好直接打听。这两天,童瑀几乎和自己形影不离,如果这个时候再去问别人,不会产生奇怪的感觉吗?
当一阵阵烤羊肉的香味飘来的时候,苏唯终于坐不住了,她朝河边寻去。
在经过马槽的时候,她见到了童瑀。
这个孩子搂着一匹和她差不多高的马的脖子,孤零零的站在马槽边。再驯良的马匹,陌生人也是接近不了的,马天生是多疑的物种,它们连睡觉都睁着眼睛。苏唯没有叫她,轻轻的走过去。一匹马发出警告般的响嚏,苏唯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