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瑀又把脑袋埋进了皮夹克里面。她好想吼一声,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
快十点了,童瑀拉开抽屉习惯性地找一袋茶叶,可是发现抽屉空空如也。她忘记了前几天自己像只蚂蚁一样搬走了不少东西,只在桌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雀巢咖啡杯。
她颓然的关上了抽屉,盯着桌上的一切东西。那个台历上一个地方被她画了一个圈,那一天是苏唯的生日,她总担心自己会忘记。童瑀的记性很不好,她需要借助记事本来记录一个月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来提醒自己时间正在不断的流失。此刻的童瑀拿起了那个台历,仔仔细细的从一月翻到了十二月,几乎每一个月上面都被她记录了不少事情。用上$的表示那天接受了某家协作商的礼物,用上@的表示那天自己的图案没有一次性通过,用上#的表示那天接受了新案子……苏唯的生日那天,她很仔细的画了一个心,把那个数字圈了起来……
童瑀合上台历,扔进了身边的垃圾筒。
她的眼角隐隐作痛。
如果现在,自己进去那个办公室,对她说:“我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请你帮我可以吗?”那么苏唯会不会真的在会谈的时候提出自己的意愿呢?虽然这样的形势过于官僚,但是童瑀知道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就算所有的人都有反对的意见和立场,只要苏唯坚持,仍然可以动摇到每一处地方。因为她是老板,r这样的基业不是她辛苦构建的但是她仍然是不可置疑的当权者。苏国能白手起家用汗水和心血创造的一切,苏唯是唯一的继承者,她的每一句话都有不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揣摩并且执行。
童瑀很犹豫,她摩挲着那个雀巢咖啡杯的把手,一遍遍的在心里反复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