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样的白色浴袍站在面盆前面刷牙。一个用左手,一个用右手,镜中的两个人目光涣散着酒精的味道。漱口的时候苏唯和童瑀来抢面盆上面的水龙头,她的样子活像一个花脸的猫咪。一脸的牙膏泡沫,湿漉漉的头发垂了几缕下来,胸前的浴袍被水打湿了一大片,细细白白的手腕上那个竹节状的白玉镯子在水中闪亮亮的,眼角是潮湿的微笑……
童瑀赶紧调整目光:我不看我不看……==
突然不喜欢睡床。把被子扯下来一床铺在地上,再扔下两个枕头就足够了。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2点12分,童瑀很困了,蜷在苏唯怀里就睡了。她偶尔会发出轻轻的鼾声,像极了一头小熊。苏唯就搂着她,揉着她那一头还带着水气的卷发,嗅着她为她喷上的淡淡的gly香水。那如同飞翔于天际间的自由自在的清新花果香味,就像清朗自然的童瑀。喜欢这样的你。
苏唯将那个浅绿和粉红格子花纹的香水瓶子放进了童瑀的提包,然后搂着她睡去了。
日子好象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的。苏唯每天按时上班,在九点钟的时候踏进自己的办公室,拉开窗帘,打开电源开关,对米楠回答一声“早上好,小米,请给我一杯清咖啡。”接着登陆,然后对昨天下班前签好的文件再审核一遍,看一眼米楠递上来的时间安排……童瑀看起来也很平静,在更衣室换制服系领带别上工作卡,然后拎着笔记本坐在位子上和同事寒暄几句,有时候靠在绘图仪前面的小桌,端着一杯咖啡盯着那张图纸慢慢的布上线条和阴影。
联络并不多,就好像需要一个距离和时间来整理心情一样。有时候上一天的谈话记录基本围绕这样的程式:
9:03
酸草莓(童瑀):早上好。
反弹琵琶(苏唯):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