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瑀的生活,就像是白宣墨迹,焦浓重淡清,每一个笔触都有它的用意。她在宣泄后,缩紧了身体。但愿她醒来之后,身体内的几乎冻结的水,可以像春天小溪流里,潺潺而来的清泉,带着融化的姿态,去新的土地。
苏唯守着她,就像守着自己。她的指尖穿过童瑀卷曲的头发,轻柔的抚摸着她头顶的温度,像在赦免她的罪。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音,在蜡烛的光线里,像一曲悠扬的牧笛。睡着之后,她的眉头永远都轻轻蹙着,嘴角却会舒缓开来,有呼吸的气流如谷中微风,轻扬安宁。不知道她会不会做梦,这样轻轻拧着的眉头,要有什么才肯使你松开?
好多个夜晚,睡眠一向不好的苏唯,曾经这样在夜灯微弱的幕景下,凝望童瑀的脸。她相信自己的前世肯定和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不可能第一眼,仅仅第一眼,就被她吸去了灵魂的一大半。这世界有没有宿命的?还是我们前世最后的那一步,跨得太无力,所以这一世间,总是恍惚中不断的错失错过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