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正大光明。拓永刚喝了一大口果汁后有些别扭地在想,连带着连喘气声也跟着沉重了起来似的。
这出了国还比不上在国内的时候呢,最起码在国内只要是在假期当中时间和空间都还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就算铁路头上顶着个24小时待命的红灯,可其实真正亮起来的时候还真是不多,反正拓永刚没有遇到过。也许是次数太少,遇上的机率也就变低了吧。
“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呢?”
铁路此时看上去像是已经处理完了手头上的工作似的,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桌边,随意地就坐在桌沿上。同时他向拓永刚打开了双臂,两手手指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拓永刚那叫一个心花怒放,走过去主动拥住了铁路,怕洒了果汁,他顺手把果汁搁在铁路的电脑旁边了。铁路把他抱得紧紧的,隔着几层布料拓永刚都能感觉到铁路的手臂用力时肌肉在绷紧,他每吸一丝气铁路就把他箍紧一分,像是要把他挤得断气。拓永刚的手臂发麻,手指使不出力气去抓握什么,只能紧贴在铁路的背上,感受他紧绷的力量。他好像能理解铁路在干什么,他在发泄情绪,一个喜欢到极致之后只有用稍带暴力的举动才能够释放的情绪。就像人们遇见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孩子,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捏捏他的脸一样,人们通常把这种情况叫发肉紧。
可是铁路力气很大,被他这么勒着,很痛的。拓永刚强忍着,几乎要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这时铁路气息不稳地叹息着,埋首在拓永刚的颈侧,咬牙切齿,“我想把你捏碎。”
“随便你啊,”拓永刚笑着,他大大方方地跟铁路调情,“我估计你再用点儿力我的腰就断了。”
铁路惩罚地再次大力抱紧他,挤压着他的胯部,用力地顶着他,身体相互冲撞的快感奇妙又激烈。
“要吗?”
“要你也给不了。”办公室外时常会有人走过,而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敲门要进来。
“教过你不要随便激怒任何人……”铁路的手往下滑。
“嗯……”卒不及防的拓永刚把惊喘扼在喉咙里。
门外一名文书匆匆路过,一切正常。
晚饭时间餐厅里人声鼎沸,余小友有些索然无味地嚼着饭对拓永刚他们说,“没来之前觉得来这儿应该挺有趣的,惊险又刺激,可谁想到会是现在这样儿。天天呆在营地里边儿,就连出去也是坐在车里像是去游街示众一样,这想象跟现实之间的距离怎么就这么大呢?”
另一个排长接了他的话说,“我觉得我骨头都生锈了,我担心回去以后我还会不会跳伞啊?”
一桌人哄笑起来,多少都有点自嘲的意思。在这儿日子过得比较悠闲,难免会让已经习惯了每天大强度训练量的空降兵们觉得有些无所是事。拓永刚给兵们浇点凉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啦,比起在非洲执行任务的兄弟部队,咱们在这儿跟享福没区别。想想看你们住在又闷又热的帐蓬里,周围全是蚊子蝎子毒蛇,喝着脏兮兮的水,顶着40度的高温干活……那是什么感觉?你们又会作何感想?”
余小友咬了咬筷头,挺老实地回答说,“我要回家。”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坐在余小友旁边的人敲了敲他的后脑勺,“瞧你这点儿出息。”
“那边儿条件确实艰苦,咱们搞野外生存训练还有个时间限制,还有呼叫系统,实在坚持不住了还能呼叫救援。可人家那边儿生存环境就是这样,执行任务和生活在那里是两个概念。所以说,咱们要是连福都享不了,还怎么去吃苦啊?”
“其实大家也都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还是怀念在部队上的日子啊,咱们那儿的空气才叫好啊,哪像这里这么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