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记也很怜惜的走了过来,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老爸不强迫你做什么,你自己在冷静的想一想,也不要急于的就下决定,不管最后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勉强你。”
华悦莲抽涕着说:“要是我还要和他好呢?”
华书记点点头说:“那也随你,但对他,我还是不能饶恕,其实很多事情也由不的我和他,你以后就会理解,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也想告诉你?”
华书记犹豫了一下,他不得不掂量着这句话的份量,害怕女儿一时受不了,但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说:“你太年轻,对很多人看不透,这个任雨泽和洋河县的那个仲菲依,就是你们的女副县长,是有很多传闻的,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寄希望于他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但结果看来,他根本不想为你付出一点。”
华悦莲一下就傻了,她后退一步,不相信的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
但再说这话的时候,华悦莲的心里又有了隐隐约约的怀疑了,老爸是不会骗自己的,而且,任雨泽每次和自己亲热的时候,是那样的老练和自如,自己有时候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他是从那学的这些招数,从那得到的实习。
只是每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不愿去正视,往往在刚刚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都跳跃而过,不再思考。
但现在老爸说出了这个问题,华悦莲嘴里否认着,心里已经似信非信,彷徨徘徊了。
任雨泽离开了华悦莲的家,他脸色铁青,就像是大病一场,他的脚步也有点踉跄,心里更是困乏无力,他茫然的在临泉市的大街上独行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到那里去,他就这样盲目的走着,犹如是一个醉酒之人找不到回家的道路。
天刚微微的暗下来,街道上纷纷攘攘的还有很多行人,一个忧伤,低徊的音乐声在那里缓缓的流淌着,任雨泽的眼中也湿润了,他的视线,城市的楼房、街路都渐渐地模糊起来,身上感到了习习的凉意。
他想要喝酒,想要让自己醉倒,想要找一个地方去伤心和痛苦,他拿出了电话,哆嗦着手拨通了自己的哥们赵远大的号码,他让他来接自己,因为任雨泽感觉自己走不动了。
在离开华书记家里的时候,任雨泽是充满了斗志和不屈,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怕,也无怨无悔,不管是未来的前程,还是自己的爱情,他认为那些都不足以让自己丢弃心中那的那份道德和净土。
然而,此刻他的心开始了收缩和疼痛,他就算可以被华书记打倒,就算丢弃了在政坛上纵横驰骋,挥斥方遒的多年梦想,他都可以接受,但一想到华悦莲,他既有了切肤的痛感,他发现自己是这样的爱她,舍不得离开她。
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吗?一面是自己的强敌,一面又是自己的心爱,造化把如此艰难的选择投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又该怎么办?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和华悦莲的快乐,在抵挡华书记的同时,还要和他的女儿亲亲爱爱,这样可能吗?华悦莲受的了吗?
许许多多的疑问,都一起涌上了任雨泽的脑海,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大脑已经不够用了,他的脑力开始麻木,他连一个很小的问题都想不清楚,也解不开了,他闭上眼,使劲的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让大脑恢复到往昔那灵活和多智的状况,但这都是徒劳无用的。
他无助的摇摇头,感到自己好失败。
酒吧里,赵远大看着任雨泽,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任雨泽有这样的一种颓废,那个深谙世道,含而不露,胸藏珠玑的任雨泽在这灯红酒绿的今夜荡然无存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的老同学如此忧伤,但他没有去问,他只是不断的给他杯中倒满酒,陪他喝,让他喝,让他醉,男儿一醉解千愁。
这个膨胀的夜晚,这个喧嚣暧昧的酒吧,那形形色色陌生的身体,陌生的眼神,陌生的男男女女,都没有引起任雨泽的关注。
那些正在用力吸食、享受彼此散发出的气味,那些充满血丝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飘忽,还有那些冷冷地盯着一张张混沌难辨的躯壳,兴许的寻找着彼此的猎物的人们,在任雨泽的眼中都毫无意义,他不去看别人,也不去想什么,他只是这样不断的喝着,最后醉倒在酒吧里。
在这个晚上伤心的又何止任雨泽一个人呢。华悦莲也无比的忧伤,她不愿意相信任雨泽是这样一个无情无意的人,她也不愿意相信任雨泽有那么多的fēng_liú韵事,她彷徨无助的想要问个清楚,她不断的给任雨泽打电话,然而她失望了,整个晚上,任雨泽都没有接她的电话,她不知道任雨泽也和她一样感伤,早已经醉倒在了酒吧。
华悦莲绝望又无助的哭了一个晚上,这个夜是这样的长,又是如此的凄凉。
等第二天华书记和华夫人醒来以后,发现华悦莲病倒了,一个从来都是一帆风顺,无忧无虑,没有受过伤害的人,又怎么能禁受的住如此一个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她倒了,她也虚脱了,不得不住进医院。
就在她虚弱的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忘记对老妈说:“你给任雨泽打个电话吧,让他来看看我,我想和他谈谈。”
她老妈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放心吧,一会就打。”
但整整的一天,她终究没有给任雨泽打电话,何必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