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最高原则就是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所以会议的形势就是一面倒了,在华书记提出尽快的完善和配齐洋河班子的时候,没有人提出异议,在华书记提出由哈学军接替县委书记的时候,也基本没有人反对。
当然了,云婷之是要反对的,她就说了:“华书记,我认为哈学军这个同志在很多事情上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我不同意他担任洋河县的县委书记。”
华书记就很客气的笑笑说:“那你认为谁最合适,不会是说这个任雨泽最合适吧,呵呵呵。”
这个笑话说的,几个常委有点憋不住想笑了,但看看云婷之涨红的脸色,都把笑容忍住了,怕激怒了云婷之,那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反正后来云婷之提出了很多理由来反对,但都被华书记一一化解了,最后华书记也实在是不忍云婷之的无理纠缠,就举起了大旗,用绝对优势的常委会投票一举拿下了云婷之,把洋河县的哈学军和冷旭辉的事情定了下来。
当然了,这两个人也只能是暂定,还要给省组织部备案汇报一下,特别是冷旭辉的县长一职,那是要经过洋河县人大的选举后才能正式的任命,不过选举那玩意吗呵呵嘿嘿哦哦。
云婷之没有想到那个签名推荐一下子打破了自己的计划,她到不会想这是任雨泽的主意,对任雨泽她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绝不会出此下策,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自作主张搞的这个联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设计他,给他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
但不管这是哪一种情况,对云婷之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她已经败了,在常委会上,败的很掺,很难看,让华书记一举获得了两个位置,而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和没有机会为任雨泽辩白,更不能为他争取到那个本来预定好的位置。
这对云婷之来说是痛苦的,她很少有这样惨痛的失败,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办公室。
本来她是快乐的,她一大早接到乐省长的电话,在电话里,她明确的听出了乐省长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接手江北省的所有事务了,他鼓励,也暗示云婷之好好努力,这让云婷之心领神会,她本来以为自己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但这一场会议,又一次的把云婷之打入了沮丧中,自己是前景光明的,但眼前的道路是黯淡的。
她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很长时间,脸上的乌云一直都没有散去。
云婷之坐了一会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任雨泽的手机说:“雨泽,我们刚刚开完常委会,你们洋河县的班子已经定下来了。”
任雨泽在那面有点紧张的问:“市长,那结果如何?”
云婷之犹豫了一下说:“哈学军和冷旭辉都上来了,本来我想至少你也可以动一动,但是可惜,你们洋河县的那个联名举荐真来的不是时候啊。”
任雨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结果,淡淡的说:“那应该是哈县长的一个举动,他无非就是想让事情能够尽快的明朗,也算是给华书记上了一道菜。”
云婷之深有同感的说:“我也估计那是他搞的鬼,这个人真是狡诈的很,只是这样一来就把你委屈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上面的格局已经定了,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任雨泽一听这话,就有点惊喜的说:“已经定了吗,乐上来了?”
云婷之笑笑说:“他上来了,看把你高兴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任雨泽就嘿嘿的一笑说:“和我没关系啊,但和你就有关系了,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改口不叫你市长了。”
云婷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以后把我叫什么?叫大姐?”
任雨泽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想的美,以后叫你云书记啊。”
“少乱说,情况未必如你想象的那样,高层之间的情况很复杂,好多事情我们是看不清楚的。”云婷之也是如此想的,政治博弈的严酷性就在于它的变化多端,当你正在这样想的时候,或者它已经扭曲成为其他的一个模样了。
任雨泽依然很高兴的,看来局面已经往好的方向在发展,所以他没有因为临泉市常委会上自己的失利而郁闷多少,他就说:“反正我感觉这是一个好事情。”
云婷之平静了很多,她说:“不管以后是什么样,反正我们这次是失败了,估计就这几天哈县长就有任命下去了,你以后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你要多留心。”
“好的,我会注意的。”任雨泽认真的说。
放下电话,云婷之使劲的摇了摇头,她没有任雨泽想的那么乐观,就算乐省长现在上来了,但临泉市的处境只怕也很难一时半会的改变多少,固然,乐省长是希望自己可以掌控临泉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对于一个刚刚上来省委书记,他也有太多的顾忌和需要平衡的东西。
就说常务副省,现在也升为省长了,而华书记就是他的铁杆嫡系,乐省长虽然是省委书记了,他也很想让自己把华书记取而代之,但他敢于直接动手吗?敢于在权势未曾巩固和稳定之前,放开手脚撤换华书记吗?
只怕很难的,除非有一个契机,但以华书记的老谋深算,他又怎么可能给乐省长留下一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