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开间的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厅很大,会客厅里面还有一道假门,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办公桌和办公桌后面高大厚实的书柜,再往里面还有一道门,那也许是乐省长休息的地方。
乐省长已经在会客厅沙发上坐下了,
挂灯,壁灯,台灯、地灯等软性柔和的光源,将室内渲染得既堂皇又富有亲和力。
客厅的沙发、茶几给人的感觉很简练、舒适、大气。几样花品、草木的陪饰,增添了这里的人文气息。
云婷之对自己面前这位新上任的省委书记乐世祥是很熟悉的,换句话说,在所有的地市级领导中,云婷之已经算的上是乐世祥选中的同盟了,准确的说是希望云婷之做他的铁杆,云婷之也明白乐世祥不像有的省委书记那样光芒四射,因为引领时代潮流而名闻天下。
乐世祥思维敏捷,性格刚毅,行事低调,讲求实际。是那种明确目标后,不折不挠,顽强前行的人。在社会上,也极少能听到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在驾驭全局能力方面,乐世祥高屋建瓴,运筹帷幄,有条不紊地实施着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在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过程中,国有经济比例庞大的江北省,存在的问题和困难很多。
乐世祥无论是在领导经济工作上,还是在处理官场复杂纷争中,采取的策略是循序渐进、以柔克刚。在一般人的印象里,越是地位高,越是官职大的人,讲起话来越是“大宏观”,越是“大道理”。动则“重要讲话”,“重要指示”。
但是,乐世祥却常讲老百姓话,常唠家常嗑。比如,他常挂在嘴上的话是:“官场不是作秀的舞台”,“老百姓的肚皮比领导干部的脸皮要重要的多!”“当官不收礼,只收好建议。”
乐世祥看着云婷之走进来,他温和的笑笑说:“怎么了,看你急急忙忙的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把,给你20分钟时间,说吧。”
云婷之是知道的,一个省委书记一般和下面的这种谈话都是10来分钟,给自己20分钟,已经很难得了,因为他们每天的工作量很大,时间也往往是安排都是很满,自己只怕还是插队进来的。
云婷之就不敢多耽误了,也不能过于客气,像平常在下面谈话那样先虚扯一会了,她连忙说:“乐省长,嗯,应该叫书记吧,”
乐世祥挥挥手,没有说什么。
云婷之就继续汇报说:“我想给你汇报一下临泉市出现的一种新问题,或者可以说是我和华书记之间出现的一种新分歧。”
乐世祥不置可否的看了云婷之一眼,说:“怎么了,你们有了严重的矛盾吗?”
云婷之让乐世祥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她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说:“乐书记,你是我的老领导了,我就不瞒你,我和华书记有了一个很大的分歧,我希望乐书记可以支持一下我,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临泉市出现一种不稳定的局面。”
乐世祥明白云婷之说的支持是什么意思,乐世祥沉思着,他无法立即回答是,或者不是,因为这关系很重大,作为临泉市,它对全省也是有重要作用,它的稳定和繁荣,对自己在上任初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看了看云婷之说:“到底有多大的分歧,你可以说具体一点。”
云婷之就把自己和华书记在常委会上因为洋河县县委书记一事发生争执,最后华书记不顾自己反对,任人唯亲,强行的通过了这个任命的事情说了一遍。
乐省长依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云婷之还是没有说道重点,她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任命问题,就连夜赶到自己这里,所以他不用问,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果然,云婷之说到这里,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材料和一个录音带递给了乐世祥说:“这就是华书记强行任命的县委书记”。
这时候,乐世祥知道才到了重点,他转头找了下眼镜,云婷之连忙站起来,从旁边的一个茶几上给他拿了过来说:“要不我给你简要的汇报一下,你自己看,会过于疲倦。”
乐世祥摇一下头说:“没什么,我大概看看。”
这样看了三两分钟,乐世祥的眼中的露出了寒意来,他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指了之那个录音带说:“那是什么?”
云婷之小心谨慎的回答:“这是洋河县公安局在他们副县长任雨泽同志的指挥下,录制下来的这个书记和犯罪分子的对话。”
乐世祥想了想,面无表情的说:“这个副县长胆子不小啊。”
云婷之心里一惊,本来她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让任雨泽能在乐书记的脑海留下一点印象,以便于任雨泽将来的发展,现在听乐书记这样毫无倾向,难以猜测的一句话,她有点为任雨泽担心起来,这件事情就看领导是怎么理解了,所谓的上意难测,就是这个意思。
云婷之稍微犹豫了一下说:“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给我汇报过一些情况,我。”
乐书记就打断了云婷之的话说:“我不是想要批评他,你也不要紧张,特事特办我能理解。”
云婷之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稍微的平定了一些。
乐省长望着云婷之笑笑说:“看起来你很关心他啊。”
云婷之没有想到乐书记的观察是如此敏锐,自己刚刚说了半句话,他就可以洞悉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