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市长也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感觉这次任雨泽也并非毫无胜算,但这都取决于云婷之的胆略,现在任雨泽把自己最为难于取舍的问题,交给了云婷之,后面就看云婷之怎么表演,但不管怎么说,云婷之只要继续打击任雨泽,她自己也同样会受到伤害。
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或者自己的机会就会出现了。
许市长来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依然用惯常的淡定招呼了他:“云书记,秘书说你找我有事啊。”
云婷之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她说:“我叫你来是商量一下洋河县这事情的,对了,有个事情也想给你说明一下,我知道你是想维护任雨泽,其实我也不是想整他,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总是应该有人来为这事负责吧,而且虽然会上决定让任雨泽离开洋河县,我也一直没有考虑好让他到那去。”
云婷之说了这么长的话,感到有点渴了,她喝了口水,打个手势,也请许市长喝水。
许市长就稍微的呡了一口水。
云婷之放下水杯继续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任雨泽在洋河县也很辛苦的,现在你可以告诉他,让他把洋河县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后,他可以到临泉市里来,正职的局长让他选一个,这不比他在县上差吧?离他的家也近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许市长心里暗笑,你云婷之现在是进退为难了吧?现在难受了,想和我谈条件,谈妥协,现在已经开战了,战车也不是我控制,只怕很难谈成,任雨泽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达目的,很难让他收手。
许市长就说:“云书记的这个意思,我一定给他代到,但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要看他了。”
云婷之也点下头说:“是啊,选择权在他,但你也要劝下他,有些事情过头了都不好。”
许市长也就点下头,表示理解她的话,但同时,许市长又说:“其实对洋河县这件事情,我感觉你处理的并没有什么错,现在任雨泽闹这么一摊子事情,我们市里应该有一个严厉的态度,不应该姑息忍让他,要是因为调动一下工作,谁都来闹这么一下,那以后还要不要组织原则,还要不要党性。”
许市长是很希望这件事情闹的更大一些,最好是处理了任雨泽,激化起任雨泽更强烈的反击,最后闹得不可收场,捎带着让云婷之也受到处分。
云婷之冷冷的瞥了一眼许市长,她一眼就看出了许市长的居心,但这个时候云婷之是不能反驳许市长的,她还想借用他对任雨泽的影响,所以云婷之淡淡的说:“不管怎么说,任雨泽在洋河县的这几年还是做出了很多成绩的,谁都有犯错和糊涂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一棒子把人打死吧。”
许市长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云婷之想要息事宁人了,这就让自己白白的失去了一次机会,这云婷之怎么不像个男人啊,就这样,就让任雨泽给逼退了,奥,对了,云婷之本来就不是男人。
然后两个人又都随便的说些客套话,许市长就告辞回去了。
许市长回到办公室就给任雨泽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和云婷之书记的谈话给他说了一下,任雨泽没有多说什么,棋局已经摆开,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他就很委婉的给许市长做了拒绝,他现在已经不愿意躲避了。
这刚好也就是许市长希望的效果,闹,就是,你们马打死牛,牛打死马,那才热闹。
对任雨泽来说,目前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再动,他需要耐心的等对方发招,这样也是很有风险的,因为你本身已经丧失了主动权,你不清楚对方会从那个角度来攻击,这就会增加防御的难度,但他只有这一条选择,他不可能自己先去攻击。
因为他知道就算这次自己妥协了,那以后迟早自己还是要落到云婷之的手里,到时候再想翻身只怕就很难。
等待是很熬人心智的,就在全县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任雨泽又接到了贺凌旭的相邀,说请他吃顿饭,自从王老五被抓以后,这个贺凌旭就显的很是活跃,总在谋算那矿业公司的董事长的位置,任雨泽也不能轻易得罪他们几个大老板,县上的利税有很大一部分要靠他们的,相对于其他一些小老板,任雨泽对他们几家总是比较客气的。
但今天任雨泽不想出去,他说:“谢谢贺老板,这两天县上这个情况,我很焦虑啊,就不出去了。”
贺凌旭在电话那头说:“我知道任书记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请你出来散个心啊,我马上就到县委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去乡下。”
任雨泽又推辞了一阵,电话还没讲完,这贺凌旭已经在办公室外面敲门了,任雨泽无可奈何,只好上了他的车。
小车就一路的开出了城区,任雨泽看到还有很多人在那抗议,示威,他摇摇头,心里就想,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云婷之也该收敛一点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收场了,这样一路想着这个问题,就到了一个农家乐。
这里的空气也好,环境也很美丽,这农家乐倒也与众不同,房子坐落在一片果园当中,有苹果树、红枣树、无花果树、梨树,门前有一个很长的葡萄长廊,非常的优雅。
任雨泽他们的车子一到,贺凌旭手下的几个人就迎了上来,里面还有上次那个贺凌旭给自己准备的那个叫肖娜的美女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