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躺了一会,还是想不通其中的要害,就只好起来,穿上衣服,胡乱的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看看总经理贝克特在不在,一起去吃点东西。
当她打开房门,她惊讶的发现,任雨泽背对着自己的房门在度着步,她不知道任雨泽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他在自己门口站了多久,当她看着这个年轻的市长转过身的时候,看着他英俊的,但有点黯淡的脸,肖曼的心开始温柔了起来,这个让她仰慕的男人,为自己在担心,也或者他还在为项目在担心,但不管他为什么担心,都足以说明他的确不同于那些官僚们,他的心里并没有像其他那些官僚一样装满了利益和虚伪。
肖曼在刚刚回来的时候,心中所下定的想要对临泉市做出惩罚的心,也慢慢的有点改变。
任雨泽也看到了她,任雨泽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但眼中的歉意却是真诚和可信的。
肖曼矜持了一下说:“任市长来了啊,是来道歉,还是来恳求。”
话一出口,肖曼就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过份了,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如此想,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中听,她有点紧张的看着任雨泽的反应,等着他的鄙视,冷漠和气急败坏。
但她失望了,任雨泽的脸上没有因为她无礼的话语而有丝毫的变化,任雨泽的平静的看着她说:“我并不想道歉,因为道歉没有多少实质的含义,我想请你吃饭。”
肖曼就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任市长确实很不简单,他做到了荣辱不惊,淡入静水,肖曼的心情也放松了起来,她莞尔一笑说:“请我吃饭其实还是想道歉。”
任雨泽依然淡淡的说:“吃饭就吃饭,不过是回应你曾今也请过我喝酒。”
肖曼就呵呵的笑了说:“但那次好像也不是我买的单。”
任雨泽的脸色也温和了很多,说:“今天我不介意你买单。”
肖曼就哼了一声说:“既然是你来邀请我的,为什么要我买单。”
任雨泽扬扬眉毛说:“如果你不想买单也可以,但你叫上贝克特,这样就可以白吃一顿。”
肖曼就摇下头说:“我可不是赖着你想白吃的,是你一定要请我。”
任雨泽也就笑了。
他看着肖曼敲开了贝克特的房间,两人用鸟语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总经理贝克特就有点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间,和任雨泽握手示意了一下,三人一起离开了酒店。
这一整天,总经理贝克特都在为肖曼不知惹上什么麻烦而忧心忡忡,他对临泉市的治安和管理也产生了疑虑,走出酒店他们也没开车,一路上总经理贝克特和任雨泽都没有说话。
后来肖曼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就说:“两位老板,我都饿的走不动了,要去哪呀?”
任雨泽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精美的简介,说:“这是我今天回去的路上,一个小孩子塞给我的,是一家新开的川菜馆,离这里不远,我们吃火锅去!”
肖曼就很高兴的说:“我喜欢火锅。”
总经理贝克特邹邹眉头说:“辣不辣啊。”
任雨泽呵呵一笑说:“总经理也怕辣吗?”
贝克特点下头说:“怕,相当的怕。”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他们顺着酒店旁边的人行道来到这家名字叫覃鱼头的火锅店,今天是开业酬宾,里面早已座无虚席,但大堂经理看到贝克特是个老外,还是很给面子,在靠窗户的地方给加了一个小台,正好可以坐上三个人。
肖曼饶有兴趣地翻看着菜谱,最后点了一个精品套餐火锅。
贝克特对肖曼说:“我中文说话还可以,认字就难了,你看它这个“一锅红艳,煮沸人间”,说得是什么?”
肖曼歪着脑袋瞥了一眼简介,说:“等一会,火锅端上来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她说完,又给任雨泽眨眨眼,意思让任雨泽也不要告诉贝克特,任雨泽笑笑也就没有说话。
果然,当一盆红彤彤的锅底摆上台面的时候,贝克特笑着说:“这就是一锅红艳的意思吧!”
紧接着服务员开始上菜,一个全鱼头、一盘羊肉、一盘大白菜、一碟豆皮,另外,还有两杯扎啤、一杯冰镇酸梅汁,挤挤压压摆满了一台面。
大堂经理还特地过来指导贝克特如何吃这个鱼头,她告诉贝克特,吃鱼要按照鱼唇、鱼脑、鱼皮、鱼肉的顺序,讲究一快一慢,一吸一停,这样才能把覃鱼头的松软嫩滑、辣香浓郁的独特滋味品尝出来。
贝克特按照人家的介绍,吃得慢条斯理,有板有眼。肖曼可不管那些,挟起一筷头子羊肉扔到锅里,涮巴涮巴就大口往嘴里塞,先添饱肚子再说。
三个人埋头吃了一气,贝克特抬头四下张望,说:“任市长,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中国人的面孔平时显得呆板、冷漠,萎靡不振,很忧愁的样子。但现在你看,这些食客吃的满头是汗,每个桌子上都是热气腾腾,那些面孔全变得生动,快乐,充满了活力和热情。这是什么原因吗?”
任雨泽说:“这很简单,能在这种地方凑在一起喝酒,吃火锅,一般都是朋友,互相之间熟悉了解,无拘无束,表情自然放的开;而平时所处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