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县长没有挤上前来和任雨泽握手,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院子里悄然的散开,慢慢的蔓延在任雨泽的心头。她又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林县长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任雨泽的嘴里和人们在寒暄客套着,可眼睛一直也没有放松对林副县长的注视,任雨泽真的发现自己对林副县长,还是挺关注的。
接着像是众星捧月一般,任雨泽被护送到了会议室,他现在是有了深刻的感受,官当大了真好,走路就比过去走的潇洒了,就连八字步似乎也甩的有了韵味,他环顾了一下院子里的景物,景物依稀,但自己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了,就像是一条逆水跳跃的鲤鱼,自己已经跳出来这小院子,而自己一定还要继续的跳下去。
任雨泽又坐上了自己过去常坐的那把交椅,渐渐的他又有了过去的感觉,好像自己又看到了当年吴书记,齐阳良副书记和哈县长他们,唉,任雨泽不由的感慨了一声,胜者王侯败者寇,这就是历史。
大家是不知道任雨泽为什么感慨和叹息,任雨泽今天突然的到来,本来就让所有的人猜疑,现在又看到了他在叹息,做了坏事的人自然是心里要发虚的,可谁没做过坏事,那不好说,所有的人都有点紧张了。
任雨泽看看眼前的众人,他的思路又回到了今天准备处理的问题上,他也知道,一般来说,上面派下来的干部都是外地人,和本地人有本质上的差异,不管是看待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方式,都有一些不同,而本地的干部也都或多或少会有点排外的情绪在。
他们一个是嫉妒上面来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轻松的就拿下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职位,一个是也认为,这些人靠的是拍须溜马,没有多少真的本事,所以从心里还是一看不起的成分在。
特别是对于张晖,在洋河县也没有太深的根基,不管从人脉还是威信上讲,都和过去任雨泽当书记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但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自己还是要想办法让他们团结一致,搞好洋河县的发展才是。
任雨泽先要调节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进入到一个冷峻的状态,他的目光变得严厉和灼人起来,任雨泽的嘴角也渐渐的挂起了冷笑,这让下面坐着的人更加感觉到毛骨悚然,在他们的印象里,是很少见到任雨泽有过这样的表情。
会议室的空气有点凝固了,只能听到阵阵的喘息声和心跳声,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任雨泽那雷霆一击,任雨泽感觉气氛也营造的差不多了,就一掌拍到了会议桌上,将所以低着的头全部震的抬了起来,然后任雨泽就发出了储存已久的冷笑声。
“哼!哼!哼!哼!看来你们都是翅膀长硬了啊,都很了不起,都快成了临泉市的知名人士了,了不起,了不起。”任雨泽冷笑的嘲讽着下面惊恐的人。
没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没人有这样的胆子。
任雨泽就继续着发威:“你们不知道吧,现在临泉市政府和市委都在传什么吗?说你们洋河县的领导现在是争权夺利都不知道知道姓什么了,张晖作为班长,你是放任自流,不知道约束下面的干部,这些元老们也是各自为阵,不想听班长的招呼,那就好,想当书记县长的人多去了,我看照这样发展,那就按许书记昨天给我说的那话,洋河县来个大解散,大换班,腾出些位置让会配合的人上来。”
下面是鸦雀无声,都在紧张的盘算着自己的名字有没有传到市里去。
任雨泽站了起来,绕着会议桌慢慢的转了起来,他走的很慢,不时的在有些人背后停留那么几秒钟时间,虽然就是短短的几秒,但也足以让那人毛骨悚然,等任雨泽转完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了座位。
坐下后他缓缓的喝了一口水又凌然的说道:“你们都自己想想,谁有这能力来掌控洋河县,嗯!冯县长,你是不是没问题?还有黄县长,你是不是能力够?”
让任雨泽点到名字的这两人一下子虚汗举冒了出来,连连的摇头。
任雨泽就一个个的点着这些副县长的名字问,连林逸的名字,任雨泽都没放过,最后说:“谁现在给我说下,他有能力管理这洋河县,我立马就回去提议召开常委会,提议让他来做书记。有这能力的举手。”
那个傻蛋才举手,大家都低下头,没一个人敢和他的眼光相望,大家心里都在想,看来任市长发起飙来也让人害怕啊。
任雨泽感觉效果可以了,就转换了个口气说:“谁都想进步,这我也知道,但你得有个条件和成绩啊,就像张晖书记,他真的把洋河县搞砸了,明年一样的让他下来,你们也一样,洋河县出不了成绩,你们自己想想可能让你们上吗?我这次是好说歹说劝住了许书记,暂时不对洋河县做重大的调整,这我是做了保证的,要是你们上下还不能齐心,那就别怪谁了。”
说完这一长串的话,任雨泽就不再讲了,他要给他们个时间,让他们都自己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