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夏若晴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她现在完全明白了前几天任雨泽那奇怪的情绪,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的去留问题,他不想告诉自己,他怕自己会内疚,会为此伤心。《+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夏若晴不愿意的继续想了,她疯了一样的穿上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一下,连每天必做的修饰细节都没有来得及做,就下楼启动了汽车。
街上的道路湿漉漉的,夏若晴加大了油门急弛而过,车轮飞溅起一些水花,四处飘散。
但很快的,夏若晴又停住了车,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她并不知道任雨泽现在身在何处,她拿起了手机,给任雨泽拨了过去:“你在哪,我要见你。”
任雨泽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老爹和老妈还在争论着孙子以后的名字,任雨泽就对电话中的夏若晴说:“我在家里,和父母在一起。”
“我现在,马上就要见你。”夏若晴不容置疑的说,作为一向都很温柔的她,已经很少用如此的语调和任雨泽说话了。
任雨泽知道了,看来夏若晴听到了什么,从她的语气中已经清晰的表明了这点。
任雨泽说:“为什么要见我?”这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他不过是想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来思考一下后面的应答……
夏若晴反问:“你说呢?你说我为什么要见你?”
“呵呵,不会是因为我调动的事情吧,那其实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革命干部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任雨泽尽可能的用轻松的态度来说这件事情。
“我不管,反正我马上就要见你。”夏若晴固执起来。
任雨泽无可奈何的说:“那好吧,我去找你。”
“不用,你出来,我开车过去接你。”夏若晴是来过任雨泽的老家的,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任雨泽才刚刚调到洋河县。
但现在夏若晴不愿意出现在任雨泽的家里,终究,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闯入者。
任雨泽没有选择,他只好穿上了衣服,出来对父母说:“我要见一个朋友。可能回来的晚点,你们先休息吧,不要管我。”
老爹和老妈当然是不会干涉任雨泽所有的行动,他们的兴趣也第一次离开了任雨泽,继续着他们刚才一直未讨论完的关于名字的问题。
任雨泽在路口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就看到了夏若晴那辆醒目的宝马了,车一停下,夏若晴放下车窗,冲他说,“上车!”
夏若晴用眼神示意任雨泽坐到自己旁边,任雨泽乖乖打开车门坐在夏若晴的旁边。
他们彼此沉默地相视,任雨泽问:“你想去哪儿?”
“我不知道,我们一直开就是了。”夏若晴这一说。
“好主意!”任雨泽说。
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车轮飞弛而去。
寂静的夜空,闪烁的灯光下,巨响的音乐透过车窗飘向夜的上空。
在黑夜的这一刻,时间已经将任雨泽抛到不可避免的疲劳之中,任雨泽将头靠在椅背上,很舒适的靠在靠枕上,想着夏若晴会对自己说点什么,她一定会说自己的调任和上次的事情有关,她一定会对自己说很多道歉。
想到这点,任雨泽就暗自摇摇头,何必呢,你何必这样自责。
夏若晴一面开着车,一面也在不时的凝视一下任雨泽的脸,桔黄色的灯光不时划过他的脸。她还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的脸像高正这样具有大理石般冷俊的美。
任雨泽感受的到夏若晴在注视着自己,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他微笑着说:“好好开车,路有点滑的。”
夜空逐渐由黑色变为藏蓝色,在一片蓝色的雾气中,夏若晴将汽车停在了寂静的临泉河边,她关闭了发动机,打开车窗,听到了微微流淌的河水的声音,一股潮湿的风迎面而来。
任雨泽从衣兜里拿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将烟冲塞进他的肺部,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舒服的将身体倾靠在椅背上,他显得有些疲倦。
他侧目凝视着身旁的夏若晴,说:“为什么这样急的把我叫出来。”
“你不知道吗?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要调走,只有我最后一个知道?我们还是同学,还是朋友吗?”
任雨泽点头:“是,我们一直都是,这件事情我本来早就想告诉你,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会旧话重提。”
夏若晴转过了脸,看着那一片灰蒙蒙的河水,风轻拂着柔软的沙滩,她静静的注视着窗外的景色,说:“你很在意我那样做吗?”
“是的,我在意,我希望你过的好好的,没有一点烦恼。”任雨泽肯定的说。
夏若晴回头看着任雨泽,眼里是一片柔柔地光芒。
“如果你现在不吻我,我会尖叫。”夏若晴瞪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任雨泽。
任雨泽起初脸上掠过一阵诧异,但后来他脸上划过一丝微笑说:“如果你现在一定要让我吻你,该尖叫的是我。”
任雨泽正欲将手中的烟扔向窗外,夏若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扔出了窗外。
她扑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向了他,夏若晴相信,没有什么能更好的安慰任雨泽了,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给予任雨泽最大的放松和快乐,让他忘记所有的不快的烦恼,让他接受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