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想说自己不喜欢她,但他又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她,今天重逢之后,她还是那么炫目,任雨泽那潜意识便又萌发了,便有了一些自己渴盼她给予的暗示,便有了屡次三番的错觉,这应该也是任雨泽一种自我满足的期盼,他好像也在证明着自己依然充满魅力。
但再仔细的想想,仲菲依怎么会等这么多年,怎么会等你任雨泽?她那个层面,她那个地位,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比你任雨泽强百倍的都有。
是的,这应该完全都是自己的一种错觉,想通这一点,任雨泽的心似乎轻松许多。发现问题出在自己这里,而不是在仲菲依那边,任雨泽便可以不必畏畏缩缩,他想,适应的时候,就可以和仲菲依谈那笔拨款的事了。
上菜了,任雨泽很坦诚地告诉大家,他们这里的龙虾不能吃,太小了,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壳又硬,还不如吃虾。
桌上摆了两大盘虾,两个味道,不像普通的那种虾,它的脚很小,也很多,别看这种有点像蜈蚣的虾壳不好剥,但只要掌握窍门,就很容易。任雨泽就示范给大家看,用筷子虾背,轻轻一撬,那壳就整条剥开了。他把剥好的拉尿虾放进仲菲依的碟子里。
仲菲依很柔情的瞥了他一眼。大家便都学任雨泽用筷子剥那壳,有剥开了的,也有没剥开的,任雨泽便不厌其烦地帮他们剥,也就一人一个,很好就剥好了。第二道菜是墨鱼,也是两味,也上了两大盘。
任雨泽笑着说:“这都是乡下人大鱼大肉的吃法,这里只是一条墨鱼,八斤。这么大的墨鱼不好找。一半炒一半白灼,如果敢吃生的话,切成纸一样薄。”
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两个女服务员推了一部小车进来,上面放着酒精炉,放着他们拉网捕抓的鱼,各种佐料,就当着他们的面熬汤。
其他人早等不急了,嚷嚷着要碰杯喝酒,大家喝了一轮,又都要单独和任雨泽喝。任雨泽忙推辞说:“今天就少喝吧!今天主要还是吃。”
大家哪能同意,任雨泽只好逐一逐一地和大家碰杯,逐一逐一地喝,最后,到了仲菲依面前,任雨泽就很有些内容地说:“以后,请仲菲依处长多多支持!”
仲菲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能帮助的一定会帮助。”
任雨泽笑了,说:“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任雨泽知道仲菲依还是很能喝的,喝了酒的仲菲依,满脸泛红更显妩媚了。仲菲依就偏过身体,靠近任雨泽耳边说:“别让他们喝得太多了,要是有人醉了,气氛好是好,但都有一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她靠的太近了一点,柔软的胸膛贴到了任雨泽的肩膀上,温热,饱满,弹性十足,让任雨泽又有点心猿意马了。任雨泽赶忙稍微的离开了一点,叫来服务员上最后一道菜,那是鱼翅,一人一碗,像吃粉条样。
吃了晚饭,撤了饭桌,大家坐着闲聊。仲菲依就悄悄的对任雨泽说:“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也应该没你什么事了,接下来的事,他们会自己安排的,你陪我去湖边散散步吧。”
没想到仲菲依的这话还是让旁边一个人听到了,这个带着眼镜的处长说:“不行,不行,钟处长你还得留下来,你和任雨泽跳几曲,让我们开开眼界。”
任雨泽就有点莫明其妙,看看仲菲依,又看看大家。他起初安排的跳舞已经取消了,那些幼儿园的老师也没有带来,现在怎么跳舞呢?
仲菲依就笑着说:“奇怪了吧,我说过的,这些人自己会安排,这个酒店有专业的小姐,所以你就假装不知道得了,现在是自由活动。”
任雨泽还想说什么,但很快的,他就看到了这个酒店的几个小姐勾肩搭背,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任雨泽感觉有点紧张,这可是旅游区啊,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印象太坏。
任雨泽就对仲菲依点下头说:“我出去一下,打个电话。”
出来之后,任雨泽拿出电话,给王稼祥挂了过去,说:“稼祥,有点麻烦。”
“任市长,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