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队长摇摇头说:“你那是新开的住宅小区,还没装,你那附近几条路也还没装,但其他有些地方装的有,这样断断续续的,他们是可能追查到我的车的,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弄死这两小崽子,那就万事大吉。”
庄峰用手揪着头发,想了好一会,说:“怎么动手,你动手吗?”
“我不能动手啊,我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不过只要舍得花钱,我能找到职业杀手。”
“多钱?”
“一个人三,四十万,两个人也就六,七十万吧?”
庄峰就冷冷的眯起了双眼,看来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不然自己不说仕途升官的问题了,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庄峰点点头说:“你尽快联系,但记着,不要正面接触,你的目标太大,联系好了我去见面。”
“嗯,没问题,都是网上联系,我不会出面。”
两人就唧唧歪歪的又商量了好一会,才算略微的安下了心来。
这一切对任雨泽来说都是懵懂不知的,他不知道一个针对自己的恶毒计划已经在庄峰和陈双龙那里开始布置了。
任雨泽也开始思考着下一步应该采取的措施和方式,从武队长的最近几次汇报中,任雨泽并没有获得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但这并不重要了,任雨泽越来越感觉到小芬的案件在走入一个逐渐清晰的层面,现在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对陈双龙展开一次全方位的调查,相信是可以解开这个谜团的,但用什么办法来队陈双龙展开调查,这是任雨泽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以现有的这点证据肯定是拿不住陈双龙,更拿不住庄峰,自己还需要一点更多的证据出来,任雨泽想,假如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的话,陈双龙肯定在初一的晚上配合了庄峰队小芬尸体的处理,只要能对全市所有路段的监控视屏进行大范围,大规模的查找,就能找到陈双龙的罪证,但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单凭武队长他们是很难有效的对交警队全市视屏监控进行查对,那不是一个小工作量,几百个监控,十多个小时的画面查找,没有正当理由,那会引起很多问题。
所以任雨泽就给武队长又做了一个安排,让他上报一个治安大队和交警队全城监控联网的计划,这样就可以不动声色的调出陈双龙在初一晚上的所有行动来,当然要有一个合适的题目,那就是为了新屏市治安需要。
几天之后,治安大队的这个报告就送到了主管公安的尉迟副书记手里了,而作为新屏市政府也是队公安局具有相应的管理权限,这样,同样的一份报告也出现在了任雨泽的面前。
任雨泽肯定是签字同意了,并叫来了秘书小赵,对他说:“小赵,这里有几份报告,你给庄市长送去,请庄市长签个字。”
这是必须的程序,不过任雨泽却漫不经心的把这份武队长的报告夹在了好几份报告的中间,他不希望这个报告会引起庄峰的疑心来。
在任雨泽的想象中,现在自己和武队长,柯小紫所做的这一切,都还在隐秘之中,庄峰和陈双龙根本都是不知道的。
要是他听过到过前几天庄峰和陈双龙在办公室的对话,知道了武队长已经完全暴露,那任雨泽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可惜,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近段时间,庄峰的心思一直恍惚不定、惊恐不已,他体会到了一种大难临头的味道了,自己登上这个市长显赫的宝座,心理上却并没有获得巨大的快乐,仔细算来,大宇煤矿的危机,还有小芬的意外去世,以及差一点自己就被尉迟副书记在选举上弄掉,之后,任雨泽和武队,这一些列的事情太可怕了,他真是陷入一个恐怖,危机里了。
庄峰深知,所有这一切,是暴风雨即将强劲来袭的真实信号。
自己虽然忝为新屏市的行政一把手,身后也有苏副省长等人的支持,但只要这几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暴露出来,自己是再无回天无力,这个可怕的梦魇也会随之而来了,现在的关键和当务之急,是要除掉一些制造危机的人?
所有的这一切串连起来,庄峰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猛然发抖,他不禁陷入一种不可自拔的恐惧之中,很奇怪,在这样巨大的惶惑和惊惧状态下,他的思维居然有了一种回光返照抑或如造化捉弄式的清晰。
刚才混沌而疑惑的阴霾突然换成了一种清醒与自制的思维,庄峰梳理着自己一生的命运和足迹,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记得前段时间,有一次到省城参加全省农村经济发展会议,也是一个这样令人困惑的夜晚,吃罢会议餐后,因百无聊赖,自己就独自一人信步来到毗邻会议所在地很近的西山庙。
这庙有十来个和尚,据说身为住持的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和尚道行很高,能知人的前身后世,因之一年四季香火旺盛,前来求神拜佛的信徒们络绎不绝。
自己是党的干部,属彻底的无神论者,但是既如这样的无所事事,便鬼使神差的度步进得里来,恰好见到长须几乎过膝、一双几乎能穿透人的心底世界的老主持,逢即是缘!庄峰就在那瞬间心灵一动,换出一种与官员身份极不相称的虔诚姿态,上前与其攀谈并请住持也为自己的前程卜上一卦。
老主持并不让他抽签,也不曾道行浅薄地摸一摸他的额骨,只是久久地盯着他的面目,良久缓缓开言说:“施主乃是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