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刚才已经把酒店包间都订好了。”
“真的不用啊,过节也不放假,在说我现在父母都在,想一起在家吃顿团圆饭的,你就不要费心了。”
茹静很有点不满的说:“这我知道啊,在家吃和外面不是一样的,你这人真是的。”
任雨泽就打个哈哈,也不好太过回绝,只能不谈这个事情了,转个话题说:“茹市长,今天我想和你谈谈学校收费的问题,有什么没说清的,你要谅解一下。”
茹静就赶忙认真起来,说:“市长你随便说,我们不用那么多的计较。”
“好,那我就直说,我在北区听到了群众反映的,现在学校收费很乱,也很高,所以我想和你就这个问题商讨一下。”
茹静一听是乱收费的问题,也是有点难为情起来,这确实该自己负责,但原因很多,也不是很好解决的问题,她就给任雨泽详细的解释起来……
通过她的解释,任雨泽也放下了心,教育系统涉及到乱收费的问题,任雨泽原以为和茹静有关,现在看来,和她有关是有关,但不是利益上的问题,归根结底是市教育局局长贾正东这个人很牛皮哄哄的,茹静当区长的时候,这个贾正东就是区里的党委书记,后来茹静提升了,这贾正东就是平调到了教育局,一下变成了茹静成他的顶头上司了,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所以在很多工作上,根本不买茹静的账,而且当时这贾正东和庄峰,和刘副市长的关系也错,学校调动一个人,局党组研究直接定,事后也不报告。
茹静对这样一个老局长她能有什么办法,她要人事权没有,要资金权也没有,只能忍受着,不是太大的原则问题,大家也就得过且过。
过去新屏市本来也是斗争激烈,茹静在市里现在也就是占着一个党外人士和女同志坐上了副市长的位置,她刚来的时候让庄峰也收拾过几次,心里一直有阴影,不敢大胆管事,加上她管理的单位都是像教育局、卫生局等大单位,这些局的局长一般是从区县党委书记上来的,资格和能力都比她老、比她强,于是茹静也就软弱了。
任雨泽默默的点头说:“茹市长,我理解的你处境,也可以体会你的为难,但现在教育系统存在的问题不少啊,情况你都大概一知道,我想有所改变。”
茹静点点头,“情况我大概知道一些,任市长你说怎么做?”
“嗯,你以后管理要严一些,不要担心太多,现在不是过去,真有什么事情,我肯定会帮你顶上,你不要怕。”任雨泽就鼓励她放开胆子,狠抓一点事情。
“任市长,谢谢你……”茹静欲言又止。
“你是分管领导嘛,你不好管谁还好管?”任雨泽见她脸上的神情,的确好像有些顾虑,又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茹静点点头,说道:“教育局长贾正东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在局里横行霸道,没人敢给他提意见,任命校长也好,教师调动也好,从来就是一个人说了算,我一个分管领导,既管不到他经费,也管不到他的帽子,话说重了他转身就走……说实在的,我早想建议,把教育局划归其他人去分管……。”
“茹市长啊,你这种想法首先不对,不好管就要加强管理,他不听分管领导的就是不服市政府的领导,那他想听谁的?是不是想自己划一块自由地,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任雨泽越说越气愤,这样的干部本身素质就有问题,给了他权力就以为是他该得的,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把一切都看着是自己的,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他和这次乱收费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叫学校干的?”
茹静说:“即便不是他吩咐的收费,他也是事先知道的。”
从这话中任雨泽也能听的出来,这个局长是把茹静整的够呛啊,让茹静现在一个副市长,到了给一个下属局长下烂药的地步了。
任雨泽就说:“我一会就到纪检委去一趟,让他们认真调查教育系统的什么资料费、学员的辅导费、择校费等等东西……群众反映很大啊,再不制止,以后真的会出大问题。”
“这正是我担心的,已经有人在向上反映了”茹静见任雨泽对这个问题很认真,继续说道:“教育局和其他部门不一样,管人又管钱,像一级小型党委政府,下面有几十上百万学生,几万名教师,一年的经费支出也占到了市里财政的四分之一,权大、影响大,牵涉到千家万户的老百姓子女问题,我希望市里对某些问题及时进行处理……”
“你是不是还有情况要说?”任雨泽见如今到后面有些吞吞吐吐。
“任市长你知不知道北区小学的校长是谁?”
“这我不知道。”任雨泽哪能认识一个学校的校长。
“他是政协黄主席的亲儿子……。”
“哦……”这个任雨泽是第一次听说,任雨泽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先别管是哪个人,你把位置摆正,工作认真抓起来,我不相信有谁敢脱离政府的领导,搞独立王国。”
茹静就答应着,等她离开后,任雨泽心里还是很重视的,这事情不是简单的嘴上说说,查这个校长,就等于是查黄主席,他在新屏市政坛可以说是级人物,虽然现在已经在权力的边缘,当长期在干部中形成的威望和领导心目中老干部形象,很不好处理。
自己和冀良青现在的关系也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