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就愣住了,乡长啊,那肯定是更好了,虽然级别是一样,乡长多牛呢,一个乡上百干部都是自己说了算,哪像现在在南区政府里面,自己总共就管六七个人。
她的眼中有怀疑,有兴奋,也有一种担忧的看着任雨泽说:“正职?”
“当然了,这在你们南区可是第一个女乡长啊,你看看,这样调整没问题吧?”
季红见任雨泽说的很是认真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开玩笑了,就忙变成了讨好的语气,说:“太没问题了,谢谢任市长,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说着话,季红就有了一种蠢蠢欲动,想要站起来的前兆了,任雨泽赶忙摆手说:“你坐,你坐,不要激动吗,我的条件开出来了,那么你的天大的秘密呢?”
这话一提,季红就完全,快速的冷静了下来,不错,该自己说出这个秘密了,没想到啊,自己无意中听得到的一点话还能帮自己换来一片的景秀前程来,真是不错。
季红看了看虚掩的门,站起来,走过去,轻轻的关上,这才回过身来,走到了任雨泽的跟前,任雨泽有点不自在了,这女人一靠近,怎么就会让自己有点恍恍惚惚的感觉,不过任雨泽见季红表情认真,也就默默无言的没有说什么,等着她来谈谈到底什么事情。
季红自然也明白,今天自己不说出一个一二三来,只怕刚才任雨泽答应的那个位置还是会泡汤的,所以她仔细思索着,说:“任市长,我住的小区下面临街的地方有一个酒吧,我经常到那个酒吧中去,有一天。。。。。”
对季红的语言表达能力,我们不得不佩服,到底是当过教师的,她把自己两次听到柳副书记的谈话用了一种谍战片的方式讲了出来,不说多么紧张诡秘,至少也表现出了当时的她是如何的机智勇敢,冷静沉着,其中自然还有她自己臆想和加工的一些内容。
但这已经完全都不重要了,那怕她是说的平平淡淡的,对任雨泽来说都足以惊心动魄了,任雨泽第一个反应就是季红说的是不是真实的问题,这个就要靠自己的判断和推测了。
不过有一点任雨泽却可以感觉到季红没有撒谎,那就是那天齐玉玲接到了柳副书记的电话的时候,自己是在场的,后来也是自己的车把齐玉玲送到了那个酒吧,而在刚才,季红也说到了自己的车送齐玉玲的一句话,从这上面来看,事情只怕就有分是真实的。
一旦判断出事情的真实性之后,任雨泽自然就有了一种恐惧,这是一种无法克制的本能的惊惧,它来的很突然,像是一发炮弹,准确的在任雨泽的头顶爆炸了,让任雨泽感到震撼和晕眩,如果眼前没有这个叫季红的女人在,或许任雨泽已经撑不住会伏在办公桌上了。
季红还在说着什么,但听在任雨泽的耳朵里已经是迷迷糊糊的,任雨泽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开始脱离了自己的躯体,飘飘荡荡,摇摇晃晃的游向远方。
后来季红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有说了些什么,任雨泽都是不清楚的,他只是觉得季红一直在帮着自己骂柳副书记和齐玉玲,一直在为自己抱打不平,任雨泽感觉自己也一直在点头,在微笑,在赞许和认同,可是整个过程中任雨泽实际上是晕的,这个消息彻底的击碎了任雨泽许许多多的理想和平静。
他此刻很难判断对自己和萧博瀚的调查是来之于哪里,也许是季副书记的一个阴谋,一次进攻,但万一不是呢?就季副书记来说,他有那么大胆对自己一个厅级市长私自展开调查吗?这显然有点不像,以季副书记那样谨慎的人,他不该这样做。
如果排除了季副书记私自的调查,那样的话,情况会更复杂和危险,难道这个事情王书记等人也都知道?这是一次组织上认可的调查?
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走到了那一步,自己真的就处在了一个危险万分的境地了。
这还不算,还有萧博瀚的事情,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新屏市,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请求,萧博瀚根本都不会来到新屏市来投资,他不来,他也就不会卷入到这场政治漩涡中来。
自己是把他牵连了啊,他本来可以过他喜欢的生活,过他无忧无虑的富豪生活,因为自己,恐怕他也要经受一次人生最为险恶的考验了,也许过去他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危机,但那时候,他的对手都是没有办法和强大无比的政府相提并论,政府是什么,就是一种强大的足以碾碎所有对手的一种武器。
任雨泽有点哆嗦的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两口,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抓住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给萧博瀚拨打起来,可是刚刚拨了几个号码,任雨泽又粟然一惊,赶忙挂断了电话,既然省公安厅的人已经秘密的调查了这么长时间,难保不会对自己或者萧博瀚的电话监控,自己还是要清醒一下。
任雨泽感到头上冒出了汗水,他发觉原来自己也是有害怕的时候,自己有点乱套了,有点举止失措,差点就酿成了大错,这个电话是绝对不能打的,对,那自己现在要干点什么呢?
任雨泽的脑袋直接是木的,好一会都想不起来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他费力的使劲的摇摇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清醒起来,但这毫无用处,他有点慌乱,应该是他这一生中少有的一次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