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前苏北无意间看到这唯美的一幕后,每日田间的劳作就再也不是他放松的唯一活动了。
“云芝,来吃饭啦”院落里,一个老妪满脸笑容的叫唤着。
“来啦”女人声音有些许清冷,却很是好听。
看着女人走进屋子,也就意味着小北的第一项放松活动结束了,小北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开始了今天的劳作。
锄头不时地在田里翻着土,不多时小北的额头就溢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鼻息也有些粗重,小北无奈的抿了抿嘴,胸口处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动作,站在一边休憩了一小会,然后再开始动作,周而复始。
几个小时后,小北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杵着锄头不经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小北心里有个秘密,每晚他睡着的时候总是会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梦里有两个面容美丽的女人不停的对着他哭,看着两人梨花带雨的素雅脸蛋,即使睡着了,他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只是再次睡着后,他又会做另一个梦,梦中他抱着一个女人从高空坠落,脚下是万丈深渊,只是每当他想看清女人模样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家里的两老,他怕两老也跟着担心受罪。
只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如同梦魇般的幻境,如今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这一天开始的时间,正是他无意间看到女人的那一天,见到她,他的心里似乎莫名的松懈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苏北打算回家了,沿着山间小路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他就到了一间新装修过的瓦盖房子。
苏北兴冲冲的走进家,放下锄头,大声道:“大爹,大娘,我回来啦”
大爹大娘是苏北对两老的称呼,他心里对于娘这个称呼始终有个疙瘩,有些叫不出口,不过两老也不在意。
“哎,小北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啦”苏大娘眉开眼笑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小北这孩子,她可喜欢的紧。
“来啦”
苏北连忙向厨房,看着一桌子他爱吃的菜,胃口大开的拿着备好的碗筷,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大娘,大爹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吃饭”
“他在房里配药,过会吃,你多吃点,别管他”
苏北疑惑道:“配药?大爹之前跟我配的药方要换了吗?我感觉吃的挺好的呀”
“不是给你配的,是给村头那家的许老头配的,这些年他的风湿越来越严重,疼得已经下不了床了。”
苏北顿时恍然道:“哦,这样啊”
吃饭间,外面走进来了一个面容很是亲和的老人,老人拍了拍身上的药末,走到了桌边,“小北回来啦,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大爹,你坐”苏北连忙起身给老人让座。
老人也不推迟,坐下后笑道:“嗯,那就好,以后慢慢调理,会完全康复的”
苏北闻言,也是笑着,现在的他相对于一个月之前要好太多了,除了胸口时不时的疼下,基本上没有别的不适了,“大爹,刚刚听大娘说你在给村头的那家人配药吗?”
“是啊,许老头最近疼得厉害,要我跟他配些药压压,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他老这么拖着,以后会越来越严重,唉,这也不怪他,家里不太好,儿子又不成器,40好几了都没能弄个媳妇”说着,老人的面色有些许惋惜。
苏大娘一旁插话道:“现在他们家不是住着一个女娃吗?听那老婆子的意思,说是要给他儿子做媳妇的,不仅可以给他儿子找个伴,还能冲喜呢,冲冲他们家的晦气。”
老人点了点头道:“是该转转运了,不过大山这孩子现在倒开始转性了,都不到外面惹事生非了,一有时间就往家里跑”
苏大娘瞪眼道:“他哪是转性了,我听人说那女娃子模样俊俏的很,他定是惦记人家女娃子”
老人闻言,笑了笑,低头吃着饭,他是知道大山的德性,估计和老婆子说的差不多,便不再言语。
苏北此时已经吃完饭,起身道:“大爹,你把药放哪了?我跟你送过去”
“好,在堂屋里,拿过去记得交待他怎么服用,还有替我问声好。”
“好……”老人话音刚落,苏北就已经拿着药到屋外了。
“这孩子……”两老对视一眼,都是面露笑容。
村头一间有些老旧的瓦房里,夏云芝正帮着老妪收拾着碗筷,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之前迷茫恐慌的心思在经历生死后已经渐渐的平息下来了,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只是她最近已经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女儿怎么样了。
只是让她难受的是,每当她有离开的心思时,那道如梦魇般的身影就会不断的在脑海中荡漾,她清晰的记得那天在落水的一瞬,叶默抱着她突然扭转了身体,一个人几乎承受了一大部分的冲力,每当脑海里浮现他满是愧疚的眼眸时,她心里都很是复杂,她希望他死,但更多的希望他活着。
夏云芝洗完碗,对着一旁的老妪道:“姨,家里没盐了,我出去买一些回来”
“好,要早些回来”老妪看着夏云芝,满脸堆笑,那眼神活脱脱的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满意。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