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成才已经大汗淋漓。
那好吧,你还有别的人选?
袁朗充分吸取上回的经验教训,所以这次他使用的是删除法而不是自荐法。
我……成才咽一口口水,可以……
这是a大队的事,你不会是觉得特光荣还得搬到师侦营或者团部去说吧?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相信我吗?你家队长向来是不会辜负他人的信任。袁朗说前一句话的时候脸色很严厉,后一句就放缓语气了。
成才垂下头,良久才认命似的,谢谢队长。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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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有过两次和袁朗比较深入的谈话,一次是评价会,一次是演习。确切的说,两次都是袁朗单方面说话的成分比较多。所以,当成才走进袁朗的房间,和队长面对面的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朗可就自然多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就问,你打算怎么办?这小南瓜自从上回见了你就惦记上了(心里加了一句: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回摆明了是来找你的,而且动机不纯。
成才为后四个字而略感尴尬。他先前一直认为别人是过来单挑的,可没想过对方抱的是完全相反的心思。心里琢磨着自己上回在s,he击方面灭他们的时候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什么会给他人带来那么深的误解。
客观的说。袁朗抽一根烟出来,想了想没有点着又放回去,他的成绩不错。而且能重新回来也是付出过努力。袁朗瞥成才一眼,你想问什么?
成才想了一会,鼓足勇气,队长?他说的花开……
他来看你笑呗。袁朗干脆地回答他。
……
可能这么理解你会更明白一点,他把你当作卖笑的。
青筋。
你是不是很想打他?袁朗好心的问。
我其实更想暴打你,队长。成才心想。
我们就是为了不出现暴力冲突场面,所以才把你到其它中队指导的时间给集中一下。袁朗又说,你不会是以为队长我故意的吧?我只是个中队长,这种批示是大队长才有的权力,身为下级,我们要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袁朗卖人卖得是不遗余力。
……|||||||
成才勉强开口,我明白了。
你很想见见那个南瓜吧?袁朗话锋一转。成才一怔。因为你觉得他跟你有共同点。袁朗指出来。成才过了一会才点点头。
然后袁朗就那么看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见着成才,连一根头发丝都能盯上好半天,看得成才直发毛。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袁朗笑了,早些睡吧,过没一会你就得起了。
嗯?
你也是教官,督促他们记录成绩是你的职责之一。你老是麻烦吴哲齐桓难道不会于心不安?袁朗耸耸肩,事不关己的模样。
成才无语,碰上这么个空口说白话的头儿能说啥话。但其实他还没就这回事想明白,队长已经下了决定,他不禁觉得自己像极了笑话。
对了,还得带上八一杆。队长意味深长的说——
南瓜的新记录就靠你了。
啥?
正文 第15章
队长?
嗯?
你真的要这么做?
不然你以为我让你带着八一杆来干什么,拍艺术照?袁朗笑得没心没肺。成才只好认命地把眼睛靠近瞄准镜。
此时天色未明,他只躺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起了。然后就到了这一块仅有几棵小树苗遮挡着的小山坡做瞄准状。这里他很熟悉,过去他被削的时候就在这眼皮底下的山路上抗过木头筋疲力尽地跑着。现在轮到他来削别人了。
尽管他不认同这种方式,但袁朗乐此不疲。身为一名老a,他很清楚队长说的最好当作圣旨,自保才是更重要的。所以他也就是在肚子里腹诽腹诽。手里的枪仍是握得紧紧的,稳稳的。
静默。
成才凝视着瞄准镜里的世界,袁朗则凝视着他。
确实好看得像朵花。
成才虽然聚j-i,ng会神,可在袁朗的注视下仍然不太自在。就比如昨晚,他在满屋强烈的袁朗气息下(队长故意散发的气场)根本就睡不着,就算闭上眼仍然可以感觉到袁朗在看他。这股视线和许三多有些许类似,但许三多粘在成才的视线让成才感觉到理所当然与坦然。即便在知道了许三多异样的心思,那样的视线仍会给成才带来亲和与温暖。
而,袁朗?
成才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他是一丁点都不想知道那样深沉的眼里蕴涵了什么。他对袁朗这个人并不了解,也没想过要深入去了解。保持上下级的关系对他来讲是最好不过。袁朗本人似乎也不认为他要跟成才交心深入。袁朗是对成才说过常相守,但在成才听来更像是一个程序,就是对每个成为老a的南瓜都要过一遍的程序。对于曾经是逃兵的自己,袁朗说的常相守会不会有所保留呢。成才想过这个问题却没去思考。不管是不是要常相守,日子反正都得这么过下去。更何况,任何言语都比不过行动。成才学会了默默做。这让他的心态平和。与袁朗的间隔也在一个很合适的范围里。只是,眼下袁朗似乎想要拉近彼此不算太远可也绝对不能算太近的距离。成才为此感到苦恼,所以,他在调用全身所有的神经细胞去尽可能忽视无视身边强大的存在。
只是,一想到晚上回宿舍又要和队长面对面,成才的头皮就毫无悬念地炸开了。
袁朗非常惬意地看着一滴汗沿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