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说大妞那个死丫头还会不会回来啊?”这是刘贵花的声音。
曲刚的声音响起:“我看着架势是还会回来了,我听人说是隔一周回来一次。”
“你说那个死丫头怎么就不死呢,害得我们家现在有房子不能住,原来的老本也让她给拿得差不多了,本来想新盖房子都不能了。”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那三年的时候就应该弄死她!”
“那还能怪谁,还不是你娘,要不是你娘护着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早就去见她那个死鬼爹了,哪里还会让我们落到今天这种田地。”
“也不知道我娘是怎么鬼迷了心窍,怎么就那么护着那个小贱人?哎,错过了好时机,反而让小贱人缓过劲儿来了。”
“就是啊,要不是这个小贱人,咱们家是全村羡慕的对象,可如今呢,是全村笑话的对象,哼哼哼,真是恨不得掐死她。哎,当家的,我觉得有些奇怪呢。”
“什么奇怪?”
“你说那死丫头原来那么好拿捏,怎么自从那次差点饿死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不说脾气性格吧,就是那手段,连你个大老爷们儿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说她是不是……”
“是什么?”
“是……是……是鬼啊!”
“……”
“你倒是说话啊!”
“别拉我的衣服了,我听见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像,你说她原来是三脚也踹不出个屁来,那天从屋里跑出去,伶牙俐齿的,连曲正堂那个老家伙都让她给说得没话了。还有她那力气,也是见了鬼了,怎么那么大的力气,就是咱们村里力气最大的张大,也没法跟她比,那天她掐着我的脖子,我真的觉得那力气我是根本没法反抗的。”
“你别说了,我怎么觉得后脖颈子发凉呢?”
曲长歌心想,你当然觉得发凉,我不正用力冲着你后脖颈子吹凉气么!
“哎,被子里怎么有根冰凉又潮乎乎的绳子啊!”曲刚一边说一边把那根绳子掏了出来。
他举起那根潮乎乎的绳子,凑到窗口的月光一看,一条碧绿的小蛇,两只蛇眼的中间还有一点殷红的胭脂印记,还吐着长长的信子。
曲刚吓得把手里的小翠使劲地扔了出去,哪知道这蛇一扔没扔出去,却是直接扔到了刘贵花的脸上。
刘贵花吓得直接呆住了,一动都不敢动,碧绿小蛇的信子舔着她的脸颊,她只觉得那半边脸都麻木了。
她的嘴一张一翕,颤抖着嘴唇,尖叫就孕育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发不出去。
曲刚忙安慰道:“你别喊啊,要是触怒了这蛇,估计得咬你一口。你看这蛇颜色这么鲜艳,指定是有毒的。所以啊,你可别让它咬你,不然,你可就没命了。”
刘贵花一听,这回不光嘴唇哆嗦了,浑身都筛起糠来。
曲长歌看刘贵花这样子,笑都要笑死了。
只是小翠却不舒服,这抖得它浑身难受啊!
它忍不住张开蛇口说道:“你们作孽太多,阎王爷让我来收拾你们!”
刘贵花不抖了,直接变成石像了,她是要死了吗?
曲刚不愧是能屈能伸的,直接掀开被子跪在了床上,冲着挂在刘贵花脑袋上的小翠猛磕头:“大仙,大仙,你饶我们一命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害人了,再也不敢了!”
小翠吐了吐信子:“真的?”
“真的真的,如果再害人,就让我们不得好死!”曲刚又磕了好几个头。
“记住你们的誓言,如果有下次的话,我肯定会要带走些什么的。”小翠又吐了吐信子,倏然不见了,好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曲刚还在磕头:“我保证保证,一定是真的,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曲长歌站在床头看着一个呆若木鸡,一个跟得了磕头病一般,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嗯,这办法好,如果他们再敢起歹意,那么就让小翠的牙齿咬咬他们的腿啥的。
她转身出去了,小翠还在外面等她,她得早些赶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再说这边的曲刚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直到有人拉了他一把:“别磕了!”
他才抬起磕得有些发昏的头看过去,却是恢复筛糠的刘贵花拉的他,刘贵花头上那条通身碧绿,而蛇眼之间又有殷红印记的小蛇已然不见了。
这一下,曲刚直接瘫软在床上,喘起粗气来,他实在是吓得不轻。
刘贵花也好不到哪里去,小翠去了老久,她才清醒过来去拉了曲刚一下,然后她也跟着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曲香香把早饭都做得了,曲虎和曲爱国两个也都起来吃饭了,还没见曲刚和刘贵花两个出门来。
后来三人等不及了,直接冲进了父母的房间,方才发现刘贵花和曲刚两个东倒西歪在床上,又因为没盖被子,晾了大半夜,半边身子都不能动,足足养了三个月才算是养好了。
从那以后,曲刚和刘贵花两个再也没敢在村里嘚瑟了。
再说曲长歌和赵况这边则是早早把椿树送到了冯老太太那边,冯老太太一天多的时间没见着椿树了,那是非常想念,抱着椿树连着亲了好多下方才罢休。
曲长歌也把昨天带回来的一些菜送给了冯老太太,先发制人:“奶奶,这菜您要是不收,我们吃不过来可就浪费了,对不对?这不是国家都提倡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