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计算好了,等脸上的伤好了,以后的晚自习就可以直接翘掉——家里安排了专门的补习老师,这种借口也不难想嘛!
然而计划的最大变数就出在一切谎言的“因”上——傅乘风周一上午就来了学校,落座后一边拿课本,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脸怎么了?”
姜行还正处于“他竟然来了”的震惊中,猝不及防又受一击,我的脸怎么了呢——这未经酝酿的谎言依他的钝脑是万万说不出来的,于是就盯着黑板发呆。
直到语文过去大半节,他才像是回过神似的,转头道:“以后都正常来学校了么?”
“不,只有周一到周五白天。”
“叔叔咋办?”
“请了人照顾。”
“哦……那……”
“姜行,你觉得这篇作文最出彩的地方在哪里,给大家读一读。”冷不丁被语文老师点名,姜行条件反s,he地站了起来,低头对傅乘风拼命使眼色,到底是哪篇啊……
傅乘风的眼睛也没长头顶上,不过就算长头顶上,他也不知道是哪篇。
姜行脸涨红,偏偏语文老师一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这时,右边的陆添高高地举起了手,“老师,我想上厕所,能等我回来再赏析傅乘风这篇作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