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细索在这一刻,仿佛是肥舌附体。
“你这一次的表现,实在让我失望。”针金继续道。
“不过我理解你,知道你心中的痛楚和不安。但也请你理解一下眼前的局势,昨天的议会你也参加了,不是吗?”
“去亲自把守营门吧。如果再出现今天的这种情况,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细索半跪在地上,短短时间,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手捂着心口,向针金许诺:“大人,我必定坚守营门,用我的生命!如果鬃戈再次带人过来,我必定死死把守营门,竭尽所能!”
“很好,那么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下去吧。”
经过针金的一番训示,细索收起了小心思,接下来一整天他都在营门值守,就连三餐都是就地吃的。
不管他真正的心思如何,这份认罚的态度已经让针金满意。
这一天,少年骑士依旧带着白芽等人侦查周遭。
他昨天晚上苦练很久,睡的又少,休息的时间不够,导致这一天跋涉山林,始终腰酸背痛。
所以,针金比昨天更早收队,回到营地。
晚餐的时候,白芽来到针金的面前:“大人,鬃戈他们还没有回来。但他们在中午的时候送回一名重伤员。我听说了,单单上午的时间,他们就走了一万多米的距离。算下来,他们今天侦查的累计成果,已经完成了他们负责的任务的十分之一了。”
白芽又道:“我们既然中午不回营地,晚上的时候也能在外面吃肉干。这样就可以挤出更多的一些时间,用来侦查了。”
针金看着白芽的忧急之色,心中一暖,他拍怕他的肩膀:“不要着急,白芽。侦查的工作要细致,更要保证自己人的安全,不能冒进。森林中充满了凶险,必须时刻警惕,稍不留神,就会被伏击的野兽得手。所以,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呐。”
吃过晚饭,针金就回到帐篷,给自己尽量争取一些休息的时间。
到了深夜,他再次出发,以夜巡的借口偷偷苦练。
就这样一连持续了三天。
鬃戈一伙的进度已经远远甩开了针金等人。
白芽变得焦躁:“大人,我们快要输了啊!我听说,大人你每天都要夜巡。难怪大人白天的时候精力不济。针金大人,请您停止这样做吧。细索他守卫营地非常认真,有他就足够了。”
针金摇头:“行军打仗,要一张一弛。白芽。”
白芽急得瞪眼:“可是大人,我们每天休息的都很好,精力根本无从发泄。我们可以走更远,侦查更多的地方。”
针金笑了笑:“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鬃戈一伙侦查周围用力过猛,战力下滑非常厉害,几乎每天都有人受伤。”
“如果这个时候,蓝狗狐狼带领着魔兽军团来进攻,我们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们必须保留一部分的战斗力量。关键时刻,鬃戈一伙发挥不出战力,那就只要依靠我们了。”
“原来大人您是这样想的。”白芽愣了愣,“大人,您真是太仁慈了。太顾全大局了。鬃戈这个可恶的半兽人,一定是利用了大人顾全大局的仁慈之心!”
“苍须大人提点我,说这是鬃戈特意这样做的。这场侦查的挑战,是他主动发起的,如果能战胜大人,他的影响力将大大提高。他是故意每天急行军,让队伍承受危机,却又控制伤耗。这是很明显的军人做派。正是将身边的人置身在危险当中,他们才会发自内心地依靠鬃戈这位强者。而每一次鬃戈出手化解危机,都能让身边的人加深对他的感激或者崇拜。大人,鬃戈一直在挑战您的权威啊!”
针金点头:“不愧是老学者,目光犀利。”
“我的大人!”白芽急得要跺脚,“现在,人心也发生变化了。”
“我们的同伴开始懈怠了。有些人认为我们这样偷懒挺好,让鬃戈这伙人多牺牲一些,我们能坐享其成。”
“也有些人很不忿。照这样的趋势,我们就要被半兽人、地精等等击败。偏偏我们明明可以更努力一些,这不是我们全力以赴的结果。”
“鬃戈那伙人也有风言风语。”
“他们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畏惧危险,太过谨慎,不是男子汉。”
“他们中的伤员们之间,甚至产生了一股谣言。”
说到这里,白芽显得非常气愤。
“哦?说说看。”
“谣言说,大人其实您并没有斩杀什么蓝狗狐狼。或许一开始就是两头蓝狗狐狼,大人仅仅是拾取了地上的一小撮狼毛。回到营地,看到鬃戈杀掉的鳄头锤尾蚺,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这份战绩的冲击,就拿出来狼毛说谎。”
“真正比起战力,大人您不如鬃戈。这几天的侦查结果就能看出来,大人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白芽一口气说完,气愤之余,又有些惴惴不安。
针金洒然一笑:“这个谣言很有意思,看来鬃戈把他身边的那伙人团结得很紧密。”
“大人,您被这样误解,就不生气吗?”白芽感到奇怪。
针金微笑:“你也说了,这只是谣言不是吗?”
“可是大人……”
针金继续道:“我更关心的是鬃戈这伙人的伤亡。据说他们已经死了两人?”
“是的,一个是当场被毒蛇袭杀的,另一个失足坠地,送回营地的半路上就死了。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