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乐啥啊!瞧你出尘脱俗,模样俊俏咋是个呆子不成?不过陶弘景你先才那破空一剑是真的不错,只怕已是半步至虚了吧!我云风虽不是君子但今日出手解围的情分我记得住,日后必有所报答,随即话锋一转送你个小媳妇儿咋样?”云风邪邪笑道。
“云公子莫言,小道士我出世之人岂能行婚娶之事,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过受师父之命,出手传话,莫不然已我这刚半步至虚怕是也奈何不得那谢前辈。再者说,就算小道士我不出手云公子也定能无恙,岂敢求什么谢答。”陶弘景支支吾吾道。
“哦,何以见得。”云风长讶一声道。
“云公子虽是离火境,起先谢前辈奔雷一刀,迅猛之极,但公子身法玄妙不可语生生躲过了这至虚境全力一击,想必此身法乃凌虚独步吧!”
“哟!有见识啊!”
“武当藏书楼一本奇闻异录中有所提及小道不过有幸观过,书中所载此身法修致大成,可摘星揽月,如鹏化鸟,扶摇九天乃世间第一身法。这等绝技在身对敌不足保命有余。只是书中云,此身法已绝迹千年。公子乃大福之人啊!”
“陶弘景你别一口一个公子来公子去听着别扭,叫我云风就行。”
“嘿嘿,好。”陶弘景答道。
“我什么大福哟,不过你可以啊这般年纪就已是半步至虚。那为何九州武评榜没有你的名字,以你这实力准是三甲之列。”
“出世之人不争其名。师父曾言我天生剑心通明,唯缺一窍,便是道。遂让我由剑入道。所以我其心在剑别无旁物。师父受我青云剑万不能负。”
“嗯,是缺一窍我也看出来了。”云风作答。
陶弘景,挠了挠头微笑着。
说话间二人已至天柱峰太和宫前。宫殿落于孤峰峻岭,楼堂依山傍岩,其结构精巧致极。门前悬着太和宫三字镀金匾额,笔法豪迈空灵,苍劲有力。
陶弘景引着云风穿殿越堂,来到一处待客厢房。“今日云风就先在此处休息,师父闭关明日即出,若有何需要随时知会。”
陶弘景说完施了一礼遍出门去,欲离时心中惦记着随云风同来的老者便开口道:“那老先生真没事?”
“没事儿,放心吧!伍老头就这样这会估摸着应该上山来了!若到了你不必招呼,我领他到隔壁房间歇着就行。没醒也不碍事我那锦丝衣避寒祛暑冻不着他,醒了自会上山。”
“那就好,那就好。”陶弘景笑着道,随后再知会两句便出门而去。
人走后云风打量房间,室宇精致,陈设素雅,桌案上燃着武当独有的檀香沁人心脾,宁神静气。
云风因今日一事有些困倦,便倒床而睡。昏沉而睡的云风此刻后颈处一记咒印正缓缓绽开。
夜幕刚落那咒印陡然成行,云风蓦然睁眼,其双瞳瞬间深黑如墨,周身煞气冲天宛若凝实。嘭~一声巨响,厢房楠木精雕门轰然破碎被这周身煞气而毁。
武当弟子闻声而至,只见一袭白衣披头散发双眼无神似饿鬼修罗。
数十名武当弟子,见此情形不对。厉喝到,结天罡剑阵困住他。
剑齐出鞘,剑阵迅速结成,天罡剑气凛冽,剑光灼灼。发狂的云风好似受到挑衅,僵硬的歪了一下头,神色木然,脚掌猛然一蹬弓步上前握拳而去,周身黑色煞气牵引轰然砸下。拳势与天罡剑阵的剑气僵持不过数息便被打碎。数十名武当列阵弟子倒飞出去,口鼻皆血受伤不轻。
此刻,自然惊动了武当前辈。陶弘景也闻声而至。就连伍老头也不知何时牵着马立于不远处,只是其眼中神色复杂似心疼,似不甘,似无奈。
正在云风发狂再度袭向武当弟子时,御剑凌空的陶弘景青云剑出,剑招至简卓然剑意对着云风而去。此刻云风似乱世狂魔面对半步至虚倾力一击硬撼一拳,竟能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师叔云公子为何发狂且明明离火境的修为却突然暴涨,此刻已然没了神志”陶弘景面色凝重担心的望向一长者,那人正是武当灵虚指张奎松。
“我也不知,不像是修炼走火入魔也不像是药物作祟。不管怎么要先制住他。”张奎松答道。
随即飞射而出,灵虚指法缭乱速度之快破空嘶鸣。与发狂的云风胶着在一起,两人速度之快残影绰绰,气浪滚滚。最后张奎松以封八脉断五识之法暂时制住了云风。并吩咐陶弘景暂且照看,以免再起事端,等掌门出关再处理。
陶弘景应声是道。
而后与伍老头将其带回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