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莫不是有甚坏事不成?”
李保的婆姨一边招呼着两个儿子把种子从牛车上卸下来,一边瞅着脸色有些不好看的丈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憨扛起一袋玉米种子看了自家老爹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向仓房而去。
“收粮的粮行说了,这几年连年丰收,咱陕西已是不缺粮食,粮价给到两钱一石,还说若是不抓紧卖,过几日就降到一钱五了!”
李保闷声回道。
“去年不还收三钱一石?今年咋这等便宜?
咱家可积攒下了四十多石了!
这一石少了一钱,四十石少卖几多银钱?
早知道去年都卖了就好了!”
李保的婆姨懊悔地一拍大腿道。
“少卖四两都银钱咧!
俺还寻思着,俺哥去了婆姨,剩下不少银钱,再攒一年,俺也能娶婆姨咧!”
二娃小声嘀咕道。
他几年已经十六岁了,眼瞅这同村和他一般大的耿二楞去年就娶了婆姨,今年添了个大胖小子,他这心里头整天跟猫抓一样痒痒的很。
“他大,那咱卖还是不卖?
若是按粮行说的那般,过几日降到一钱五,那俺们可更是吃了大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