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句话很平常,可是从张老师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却像施了神奇的魔法似的,刹那间把热闹的“菜市场”
变成了安静的课堂。
上课时,张老师精神抖擞,看不出一丝疲惫,连声音都是那么响亮,清晰。
可是一到下课,张老师坐进办公室,当你走在办公室旁罐水时总能看见他那疲惫的身影。
虽说语文组都是莺莺燕燕,就他一个大老爷们,在他的眼里好像只有手里的作业,旁边的那些妖魔鬼怪和他毫无关系,偶尔有一两个隔壁班的老师找他打话,他也只是,“嗯,啊,好的,呵呵。”
这些简单的回答,眼睛还盯着我们的作业。
搞的她们一脸尴尬。
于是她们也就不在张磊批改作业的时候打扰他了。
张磊长的也不错,学校里也有一些女老师对他暗送秋波,可他好像对每个人都一样,没有说要找一个人过日子的。
3o岁的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每天来上班的时候也都是面带笑容的。
总之他自己好像过的很幸福。
在我们都坐下后,张老师就开始了他的教学。
虽说我们刚上完体育,该是好好学习的时候,可耐不住三伏天啊,春困秋乏挡不住,后排已经有三五个人倒下了,虽说桌子上都用书架把书立起来了,头上还盖着本语文书,可耐不住老师站的高,后排的那些他也都是一览无余。
已经找过他们谈话好几次了,效果不大。
张老师也只能哀叹一声,也没有让他们站起来,给他们留了些面子。
45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后排的几位是睡了个好觉,哈喇子都流了一桌面。
其中还有个睡醒了还开始吧唧嘴呢,应该是梦到了好东西吃。
随着高万里班长的一句“起立”
我们都站了起来“老师再见。”
下课的铃声也到了尾声“老师,你们辛苦了,”
这几个字是我们那地方的统一铃声。
老班转身离去,我们也开始自由起来。
短短的十分钟,算是我们的奖赏。
我相信大多数人上课的时候都想着赶快下课,下课了,才感觉好不自在。
后面睡觉的都已经离开了教室,可能去厕所吸烟了吧。
上课没精神,下课精神病。
男厕所算是男生的一个天堂,里面有那些臭烘烘的味道,可男生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扎堆在厕所抽烟。
我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要成仙渡劫了,渡劫期一过就能白日飞升了。
我个人不喜欢抽烟。
更不喜欢闻那种烟的味道。
看着他们一脸享受的吸着红塔山,偶尔吹几句牛逼,再然后一起笑几下。
说实话我不太懂他们。
烟这种东西我最开始的时候是抽过,那是我六岁的时候,看着村里面的老头子们天天抽,还有我老爹也抽,我就想试试。
可是我不太敢拿我老爹的烟,怕他发现后用皮带抽我。
刚巧就在那天看见我们村的孩子王焦海洋在偷我们家的丝瓜攘,我就上去给他拽了一些。
我是不知道他要这玩意干啥,又不是丝瓜,嫩的可以吃,老的可以刷锅。
他要这杆子干嘛使?只见他一脸神秘的给我说“抽烟啊,你要不要尝尝,和烟的味道差不多。”
我当时就好奇了,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东西能抽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见我不相信他,“走,我们去河堤那边抽,在这边别被你老爸看见了。免得挨打。”
说着一马当先的向河堤走去。
无奈,我只想着尝尝味道也就和他一起去了河堤。
我们这个村子叫做刘家湾,在两条河流中间,很偏僻。
东边的河和南边的河汇聚在一起之后,又向着南边流去。
河里面常年有水。
浅的时候只到脚脖,深的时候能到二滩。
二滩也就是河堤中间有一块6米的宽度种了庄稼。
现在水位大约有两米深。
河水还算干净,偶尔有几个鱼儿跳动着。
我和焦海洋站在草地上。
他从屁股口袋里拿出个5角的浅青色火机。
把一根成年人中指长的丝瓜杆放进嘴里。
用牙齿叼着,像极了大人抽烟是的模样。
他稍微低下头,用左手弯曲着挡着风,右手打着火机,深吸了一口气,丝瓜杆已经开始冒烟。
火机放回裤兜,微抬头45仰望天空,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丝瓜杆从嘴里面慢慢的拿出来,吐出来了一口气。
“呜,舒服。”
说完又吸了一口。
我看着他这么享受的样子,再加上我的确也想试试烟的味道,我也就学着他的样子,把他递给我的丝瓜杆放进嘴里点着。
嗯,味道很呛人,就像吃了口芥末。
我的眼泪瞬间就留下来了,嘴里面也不是滋味。
我马上就把丝瓜杆扔了,用脚把它踩灭。
我真是不知道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抽,难受的要死。
自打那以后,我就没在抽过烟了。
听他说习惯了就好了,第一次都是那样。
我实在不敢尝试了。
厕所让我回想起曾经的经历,现在想想感觉可笑,丝瓜杆毕竟不是真的烟,味道应该是不同的吧。
洗过手回到教室,座位上大部分都有人了。
也是,这节课是英语课。
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空降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