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游野还觉得季钦生像女友一样管束自己,在程楚这里竟然上升到老公了,如何能忍。游野当下灌下一杯洋酒,呛得喉咙发热,双颊薄红,他刚想挑衅似的瞧程楚一眼,又觉得自己幼稚,跟程楚较真做什么。
有些事情越在意才越较真,他这不是傻乎乎地往陷阱里跳吗。
当晚,游野半醉半醒,喊了代驾,将程楚先送回住处。程楚家境不错,住在独栋小公寓,环境很好。代驾将车停在公寓门口时,路灯下立着个人,高高瘦瘦,西装革履,一副精英像。
游野将烂醉的程楚搂抱下车时,那人快步上前,近乎无礼地要将程楚从他怀里接过。游野抬手一拦:“你谁?”他不认识这人,当然,和程楚认识这么久了,除了程楚几个酒肉朋友,他现实里认识的好友,他都没见过。
那人长相不错,就是眼神很冷,尤其对上他,就更冻人了。他恨铁不成钢似地看了程楚一眼,又对游野说:“他醉成这样,操起来也不会有反应的,我找他有事,你们下次约吧。”
如果这人能够好好说话,说不定游野就把程楚交出去了。虽然这个人确实像认识程楚的样子,但这人既然先不客气,他也不必客气。
他收紧了托着程楚的手,避开了那男人:“不好意思,我还真就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男人眼睛一眯,不善地望着游野,两人狠瞪对方,气氛正一触即发,程楚在游野怀里咕哝一声,迷糊睁开眼睛。
男人一见程楚醒了,就没好气地喊着程楚的名字,让程楚过去。程楚揉揉眼睛:“高铭?你来做什么?找你弟弟吗,你弟弟可不在我这里。”
说罢他转身就将脸埋进游野怀里:“小野,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好冷。”
程楚从来没这样喊过游野,都是玩笑般喊他小野野,这样正经又亲昵的喊法,游野还是第一次听程楚这么喊,看来这个叫高铭的男人和程楚不一般啊。
游野怎么说都是一位写小说的,迅速就理解了目前的情况该怎么做。他配合地摸上了程楚的脸,肉麻兮兮道:“我的宝贝冷了,没事,哥哥马上带你进去,让你暖和起来。”
程楚一听,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显然,这笑声惹恼了高铭。高铭看着眼前这对狗男男:“程楚,你家里出事了,你确定还要和这位先生闹下去吗?”
这话一出,程楚虽然还醉着,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他从游野怀里勉强站直:“小野,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这是我朋友。”
游野点头,见程楚摇摇晃晃的模样,有心想把人扶进屋里再说,却被高铭抢了过去,挤到一边,险些从台阶摔了下去。
还没发怒,就见面前公寓门已被甩上,真真是毫不客气,嫌他至极。
游野回到车中,拿手机给程楚发了几条微信,让人有事说,别客气,哪怕回家里洗漱躺下了,他都能杀过来,从恶龙手里拯救程楚。
代驾将游野送回家中,手机支付账单过后,代驾戴上帽子小跑出了小区。游野打开家的门,看着满地猫狗大战后留下来的狼藉,只恨自己没有醉到人事不省,还要面对这样的房间。
他给白狗起了名字,叫巧克力,跟浑身黑猫的奶糖很配。而现实生活中一猫一狗很不配,奶糖撵着巧克力,逼着狗活生生学会了上树技能,竟然逃窜到他的衣柜上。
只可惜巧克力的飞檐走壁功夫,没有奶糖的精妙,逃上去了被追着打下来,带倒了床头灯,水杯里的水弄得铺盖全湿,将他床铺糟蹋得根本不能躺人。
游野废了大劲,将一猫一狗分开,各自关了禁闭。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大衣,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
将就的结果是,第二日季钦生的慰问电话来时,游野接起,喂的一声,一口破锣嗓子。他感冒了,伴随发烧,病得浑身酸痛,鼻头酸得好似被人在上面捶了一拳。
他的声音不对劲,季钦生立刻就听出来了。他连连追问游野怎么了,是不是喝酒受凉了。被人这么关怀,加上正在病中,游野也脆弱了起来,用嘶哑的声音抱怨家里猫狗让他连床都睡不了的事情。
季钦生让他等他过去,游野就等着,等着等着睡了一觉,直到被电话再次吵醒。
那时季钦生已经敲了数次门,都没人应。他差点以为,游野已经晕过去了,再不接他的电话,他就要喊人来换锁了。
游野拖着病体去开门,门外是穿着西装的季钦生,头发有些乱了,像是匆忙赶来。游野以为对方会带来慰问病号的清粥,怎知没有。季钦生是两手空空的来,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这时季钦生将身体往旁边一让,一位长相面熟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游野眼前。竟然是季钦生家里那位,他曾经醉后在人面前表演日地舞的厨娘。
以往的人探病,都是送吃的,季钦生直接送人,简直让游野叹为观止,又一时无语,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而起。
第27章
季钦生的视线从游野疲倦双眼,深陷眼窝,苍白双唇一一扫过,他蹙眉,问游野看过医生没。游野有气无力晃晃手上手机,清清嗓子:“这不是你要来吗。”潜台词是,哪里有时间去看。
季钦生先伸手,拉着游野直入卧室。游野没什么抗拒,几乎是纵容着季钦生就这么进入他的私人领地,卧室。大概是因为生病的人心理防线都比较脆弱,能被轻易攻陷。
他眼看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