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畏畏缩缩的样子让我心头一软。
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只有被逼着赴死的人。
这么一个怂人,当初敢舍了几十年阳寿救我,如今为了小稚,又要舍下一身剐,可见,逼着他赴死的,大抵也只有我们这些人了。
我笑骂了一句:“你一个逢赌必输的人,拿什么去赌?”
说此一顿,我略一思忖,就说道:“你们大概是忘了一个人,其实除了胡宗南手底下那些人,还有一个人安全出入了,这个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刘宝那畜生!”
老白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旋即反应了过来,惊呼道:“鬼车?”
“对头!”
付慧城大笑道:“我也是这么看的,这才觉得咱们可以拼一把!当初刘宝那畜生就是上了鬼车,然后太太平平的进去了,可见,那辆鬼车不知是有什么门道,竟然能避开酸雾!
鬼车上虽然危险,但是……总比闯那死亡谷赌运气强吧?强闯那地方,自个儿的命就跟吊在穷汉裤裆里的那根棍儿一样,保不齐什么时候他老人家过不下去了,就一刀削了进宫吃官粮去了……
那车……刘宝能上得,咱们凭什么上不得?”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本来我是琢磨着避开那辆鬼车的,那玩意太邪性,看了这份资料,确实不得不改主意了。
“都准备一下吧!”
这话我是对付慧城说的,几天休息,我们几个的体力和精神都在巅峰状态,唯独他不成。
付慧城也不客气,点了点头,兀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我们略作调整,又去采买了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下午正在清点行囊的时候,两个突来的访客扰乱了我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