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真可怕!”
余泽海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大都市生活节奏快,无论是各行各业,所有的务工人员压力都很大。而这种压力,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上的,以及精神层面的,你以为平时去酒吧买个醉、去舞厅蹦个迪、去没人的地方大哭几场,亦或是去ktv唱几首阴阳怪气的小曲儿就可以完事?”
“过多的压力沉淀在体内如果不释放,会出大问题的。”余泽海耸了耸肩,笑眯眯的说道:“我记得曾经有位猛人说过一句话,人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你若是这样不吃那样不吃,专挑一些自己喜欢的搞挑食,这样极易打破体内的‘生态平衡’。营养不均导致体内生态失衡,若是一个人连续三天都没有大便,人是会中毒的。”
“谬论!不过嘛,嚎叫谁不会了,”说完,李菲儿两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啊……啊啊啊……”
“停停停,打住!”
余泽海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动作,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丫头,你这只是一种比较刺耳的尖叫,而非嚎叫。我说的这种叫,是用你体内的洪荒之力,把身体之中愤懑之气释放出去。而且,这种嚎叫可是有讲究的,它并非是比看谁的嗓门大,也非比谁的嗓门嚎的响亮……听过那些老戏骨唱腔吗?用丹田之力嚎,而非是用嗓子,否则不消一时半刻,你的嗓子就坏掉了……”
释放压力有很多种,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方式方法。但是通过嚎叫释放压力,这种方式不仅考校一个人的肺活量,更是对自身胆量和勇气的一种肯定。
有些人私下那是巧舌如簧,一张小嘴说的那是头头是道,可一旦将其丢到数十上百人的演讲台上,却胆战心惊虚汗横流。甚至,更有些人哪怕是置身于荒无人烟的深山大泽,他也始终鼓不起勇气去直面内心,从而将内心的负面情绪释放出去。
“我们到了!”
就在众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中,队伍最前方的余泽海突然停下了脚步。
最难走的一段路,居然在余泽海的插科打诨之下悄然走过。到了半山腰,这里的山势突然一缓,出现在余泽海他们面前的则是一片洼地。仔细看去,在这片洼地之中竟然隐隐有开辟过的梯田痕迹,一层一层的,不过如今,如今却被灌木和草藤长成了森林。
在洼地的最深处,有一片建筑。
不!
与其说是建筑,还不如说是一片废墟遗址更为妥帖些。
呈现在余泽海等人眼前的,最先便是一道老旧无比的拱门。拱门驳斑龟裂,木框也已腐朽,不知道有多少年代了;在拱门之上,按理说应有一块牌匾才对,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牌匾早就不见了。
“余……余泽海,大家今晚真的要在这个地方过夜啊?”李菲儿看着眼底的废墟,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小手紧紧的抓着何冰冰的衣角,有些怯怯的问道。
“是啊。”
余泽海点了点头,回头看了那小妞一眼,淡淡的说道:“怎么,难道你有意见?”
“可,可是……”
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余泽海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笑眯眯的说道:“丫头,你是想说‘宁睡乱坟,不进破庙’么?没文化,真可怕!古话虽然这么说,但你却压根就不明白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在古代,破庙通常是盗匪寄居的地方,因为修建房舍不容易,落草为寇的人不可能个个都是匠人,所以挖个山洞、找个破庙遮风避雨在稀松平常不过棵,因为山贼的生活本来就过得和野人差不多。”
“而且,古代出门在外的,除了赶考的士子,再就是跑商的商贾了。而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兜里有盘缠!先不说劳什子神鬼之事,乱坟岗没有遮风避雨的功能,盗匪没事儿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乱窜,所以对那些士子和商贾来说,肯定是睡在乱坟岗要安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