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斗士在什么时代都多余到累赘。”他对政治素不关心,也很少掺和进去,“激怒你的不是这个,让我想想,既然提到人体试验,元老会那群人想要把他们的存在公布于众?”
“为了证明他们的可控性!没有人可以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是我拯救了他们!是我将他们藏起来的——宝物、对,我的宝物——”继父粗哑的声音变得愈发暴躁,狂乱的情绪在眼里汇聚成风暴,“元老会那群老家伙们想夺走我的宝物!我的!狡诈、混账、不知羞耻的强盗!”
“未知恰恰是最令人恐惧的,他们对你占据研究结果的行为不满已久,你也靠握着把柄拿到了不少好处。那三个人是谁?”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换做我,也会要求把他们置于镁光灯之下,一来利用克什米尔□□借机摆脱你的威胁,二来实验成果的一举一动自有所谓的人权斗士定期汇报。他们总是无孔不入,不是吗?”王子异拖长调子,慢吞吞走到继父身边,橙红色的火光从指尖窜起,裹住花瓣迅速收缩变黑,“你的眼界太过狭隘,这就是你被反将一军的理由。”
“还是你已经有了私心。”他带着嫌恶扫了一眼被瞬息点亮又熄灭的房间,转身下楼,没理会后方紧跟着响起的脚步声。
※26
熙熙攘攘的宴会,长桌上餐盘擦得铮亮,食物满满当当,客人用着虚伪的欢声笑语打发时间,说着道听途说的八卦消息。王子异选了个偏离人群中心的位置,远远地看继父将一个英俊的青年介绍给各个来访者,青年的脸上挂着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言行举止无可挑剔,从容不迫地游走在那些企图和他发展更进一步关系的女孩们中间。
像朵遗世独立的玫瑰花。
“蔡徐坤。”林彦俊的声音在旁边凉凉地响起。
王子异斜了眼看他,又快速收回目光,他注意讨论的对象不知何时转向了他们这边,又好像没有看向他们,他的视线是毫无实质的,带着一种凉薄的漫不经心。
林彦俊举起酒杯对他示意。蔡徐坤背过了身。